第95章 试探（1/2）

布鲁斯·韦恩站在门口，换下了一身带着硝烟与尘土气息的西装，穿上了一件合身的高领黑色羊绒衫。免费看书就搜：丝路小说网 siluxsw.org柔软的布料包裹着他依旧显得挺拔却难掩疲惫的身躯，高领的设计遮住了颈部，却更凸显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和那双深邃眼眸中复杂难明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走进来，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目光越过几步的距离，落在病床上坐起的艾莉诺身上。他的视线先是扫过她苍白的脸，然后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床头柜那两截刺眼的断裂木头上。

布鲁斯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他确实是来道歉的，为自己的粗暴，为毁掉了她如此珍视的东西。

他甚至让福克斯尝试分析了那木头的材质——冬青木，一种相当普通的木材，但那断口处残留的生物毛发纤维，却无法识别，活性也己完全消失。

艾莉诺也看着他，没有开口。她的眼神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漠然，但那平静之下，是清晰可见的疏离与戒备，像一层透明却坚硬的冰壳。

两人之间，隔着无声的对峙，空气仿佛再度凝结。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个放着水杯和几片薄饼干的托盘，适时地出现在门口，打破了这片僵持。

“小姐，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有礼，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紧绷的气氛，“需要用些点心吗？”

他走进来，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然后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布鲁斯和艾莉诺之间，微微侧身，对布鲁斯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转向病床旁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台超薄的液晶屏幕。

阿尔弗雷德拿起遥控器，得到艾莉诺的允许后，按下了开关。“我想，您或许会想知道现在大都会的状况。”

屏幕亮起，画面切换到了大都会本地新闻频道。嘈杂的人声和闪光灯瞬间充斥了安静的医疗室。屏幕中央，正是布鲁斯·韦恩被一大群记者围堵在大都市崩塌的韦恩大厦临时指挥中心外的画面。

他穿着昨天那件沾满灰尘的西装，脸色憔悴，眼神疲惫却依旧锐利，正试图穿过人群。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话筒和录音笔拼命往前递。

“韦恩先生！请问韦恩集团在大都会的损失是否会影响哥谭的投资？”

“超人事件后，韦恩企业对与外星科技相关的防御措施有何计划？”

“据传闻，韦恩大厦倒塌造成的员工伤亡数字远超预期，您对此有何回应？”

新闻主播冷静的声音覆盖了现场的嘈杂：“……受大都会佐德将军入侵事件波及，韦恩集团位于大都会的分部大楼损毁严重，据不完全统计，己确认遇难及失踪员工人数超过百人，经济损失更是难以估量。这无疑是韦恩集团近年来遭受的最沉重打击……”

画面上，布鲁斯·韦恩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在保镖的护送下艰难地向前移动，那张英俊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痛楚的压抑。

艾莉诺看着屏幕上那个被闪光灯和追问包围的男人，又瞥了一眼站在门口，此刻沉默不语的布鲁斯·韦恩。

她想起了韦恩大楼倾颓时，那些绝望奔跑的身影，想起了自己耗尽魔力也未能完全阻止的毁灭以及逆着人流奔向倾颓大厦的布鲁斯韦恩。那些冰冷的伤亡数字背后，是无数破碎的家庭和戛然而止的人生。

心头那股因魔杖被毁而生的愤懑与戒备，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画面，冲淡了些许。一种复杂的、近乎感同身受的沉重感，悄然浮现。

思绪纷乱间，墙壁上的液晶屏幕依旧亮着，播放着大都会的实时新闻。画面切换，不再是布鲁斯·韦恩被围堵的狼狈，而是切换到了全球范围的追踪报道。

“……不明飞行物再次出现在东京上空，短暂停留后高速离去，未造成任何破坏……”

“……开罗金字塔附近观测到相似轨迹，目击者称其速度超越音速……”

“……最新消息，该高速飞行物刚刚掠过伦敦金融城……”

屏幕上，用红点标注的超人飞行轨迹图，几乎遍布了全球主要城市，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可言。每一次出现都引发小范围的恐慌和媒体的疯狂追逐，但他似乎只是在……寻找什么。

艾莉诺看着屏幕上那个代表着克拉克的、疯狂移动的红点，无声地蹙紧了眉头。

泽诺比亚根本不可能在这种速度和覆盖范围下找到他，更别提传递信息。而氪星人的生理构造又让追踪咒语形同虚设。她甚至能想象到克拉克此刻焦灼的心情，却只能被困在这里，看着他像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撞。

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医疗室门口阴影里的布鲁斯·韦恩，也正盯着屏幕上那令人费解的全球飞行轨迹图，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他试图分析超人的行为模式。搜寻？示威？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战术佯动？这种毫无规律、遍及全球的高速移动，除了制造混乱和恐慌，消耗自身能量外，看不出任何明确的战略意图。

这不符合逻辑。除非……他的目标本身就是非逻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