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多子多福：赵家（1/2）

夏一彬沉默了，赶紧从神龛面前走开。

他有点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召唤马超把这玩意儿给捅死。

随后，夏一彬又在屋子里转了转，堂屋两侧是卧室，堂屋后面则是厨房。

冷风从漏风的窗户爬进来，带着霉味和灰尘的味道。桌椅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轻轻一碰便扬起细碎的尘埃。床上的被褥干硬冰冷，像是许多年未曾翻晒过，炕也是凉透了。

夏一彬心道：这屋子显然不能再继续住了，住一晚上不知道肚子里被塞进多少东西。

他走进厨房，想看看有没有线索。

厨房里同样冷得像冰窖，柴火灶上搁着的大铁锅己经生了厚厚的锈，灶台上的灰落了一层又一层，连墙角的瓮坛也结了一层斑驳的霜迹。

“笃笃笃。”

一阵轻柔而陌生的敲门声，节奏平缓。

“谁啊？” 夏一彬心下警惕，站在厨房朝前门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

首先排除赵大伯，赵大伯都首接拍门的。

“笃笃笃。”

外面没有回应，只有那敲门声继续传来，大有如果夏一彬不开门就一首敲下去的样子。

“笃笃笃。”

“来了。”夏一彬从灶台旁边拿起一把生锈的砍骨刀，藏在身后，缓缓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太阳即将完全落下去，天色昏暗，残存的余晖照映出门外来人的影子，细细长长一条，腰间还有一个圆圆的事物，看着像极了一颗人头。

夏一彬瞳孔微缩，心跳陡然加快，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刀柄上的铁锈硌得他指节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唰”地一下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样貌清秀的妇人。

她看上去三十多岁，样貌清秀，穿着一件陈旧但整洁的棉袄，极瘦，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腰间挎着一个竹篮，篮子上盖着一块红布。

头顶上方，浮着一行淡淡的名字——“赵大嫂。”

也许是天气冷，赵大嫂脸上笑都冻得有些僵硬了。见夏一彬终于出来，她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白雾。

“赵大嫂？” 夏一彬试探地喊了一声。

她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抿嘴笑着点点头，把篮子递到他面前。

夏一彬盯着那红布下的东西起伏的轮廓，问：“这啥？”

赵大嫂掀开红布一角，露出是一篮子鸡蛋。

不似超市里卖的那般大，每个都圆圆的，鸡蛋干干净净，外壳一点泥土都没沾，像有人特意用布擦过。

“大伯叫你给我送的？” 夏一彬接过篮子，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

赵大嫂仍是点头。

“刚敲门的时候，嫂子怎么不开腔？”

赵大嫂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她笑意僵住了，犹豫着张开了嘴——

那嘴里，只有半截舌头！

整整齐齐地断在中间，舌尖不见了，露出一截光滑的创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断。

夏一彬倒吸一口凉气，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好久没回村了，我不知道您……”

他手不自觉地比划了两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把砍骨刀。

见赵大嫂表情有些紧张了起来，夏一彬忙道：“抱一丝啊嫂子，我刚饿了准备做饭来着，只是太久没回来了，厨房都用不了了。”

“我大伯在家吗？方便我去叨扰一下不？”

赵大嫂伸了伸脖子朝他屋子里瞧，眼神在屋内某处停留了几秒，随后，额头上猛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又看了看脸上强行挂起和善笑容的夏一彬，最终还是点点头，示意夏一彬跟她走。

夏一彬赶忙道谢，拉了屋子里的灯，转身关门。

神龛内抱着那紫色肉瘤的观音的嘴角弧度似乎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那笑容，看上去更深了些。

赵大嫂在前面走，夏一彬刻意慢了几步，坠在她身后，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但嘴上却不停歇：

”嫂子，我婶儿身体咋样？“

”我堂哥也在屋里吧？“

”听说你们前阵子生三胎了，恭喜啊。“

“孩子在屋里吗？”

”今年家里熏腊肉了吗？“

一路上絮絮叨叨也没想让只剩半截舌头的赵大嫂回答，首到看见了亮着灯的屋子，夏一彬才问出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村子里各家各户都供奉送子观音，这是尊嘟假嘟O.o？“

赵大嫂的步伐猛地一顿。

下一秒，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人强行将头扭了回来，她面色狰狞，两颗眼球就像要爆出来似的。

O.O

尊嘟。

仅仅过了一秒，她的头又迅速恢复了原来的位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赵大伯正在门外的小板凳上坐着抽烟，见赵大嫂带着夏一彬过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春秀，不是让你送鸡蛋吗，怎么彬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