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多子多福：骇死我了（1/2）

“哎呀，骇死我了！”

赵晓雨手里的镜子“啪”地一声从指间滑落，掉进了夏一彬怀里。

镜面闪烁着模糊的画面，倒映着赵家送子观音的神像看过来的那一刻。

下一秒，画面猛地一黑！

夏一彬一个激灵，险些把镜子扔出去。

“靠，信号断了！”

夏一彬赶紧把镜子还了回去。

三人对视了一眼，哪还敢往山上去？反倒是转头开回了村口，迅速爬到一棵大树上，盯着叶医生家。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赵力钧嘴里嘀咕着，但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担心。

——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叶家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叶老头发酒疯的骂骂咧咧，还有脚步踉跄的声响。

“一60岁男子胃溃疡多年，最近2月来上腹痛发作频繁且无规律，食欲下降，该患者需要进行什么检查？”

“一53岁女子坐长途汽车回老家，突然不认识女儿，并对空气大喊有瘤子，感觉看到自己儿子，经治疗后好转。1周前得知儿子去世消失后，再次出现类似情况。有高血压病史，定向障碍，视幻觉，思维不连贯，高血压加重时症状加重，最应该做什么检查？”

？

叶医生不语，只一味忍着被折断手脚的痛哼。

最后，“砰”地一声，似乎是酒瓶子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屋内骤然安静下来，再无动静。

树上三人也无语了，搁谁也答不出来啊，还好没分配到这角色。

天光微晞。

树杈子上，赵力钧和赵晓雨己经闭目养神了，唯独夏一彬仍睁着眼，毫无睡意。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今早……好像少了点什么？

忽然，他猛地一颤，睁大眼睛。

对了！村里今早太安静了！

鸡没叫。

叶医生家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夏一彬顿时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拍了拍赵力钧和赵晓雨二人。

“你们看地上！”

地板上有东西缓缓地向门口蠕动出来。

只见一个人影贴着地面，像条拖着半截身子的蜈蚣一样，缓慢又艰难地向外爬着。

他浑身青紫，嘴角还淌着血，鼻梁上的眼镜歪到了一边。

是叶医生。

“这兄弟……还活着啊……”夏一彬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复杂。

赵力钧嘴角一抽：“真牛啊，这状态都快变成标本了。”

叶医生却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仍旧一点点往前爬。

他的嘴唇蠕动着，像是在嘟囔些什么，断断续续的气音微弱地传出来——

“……病理性幻觉……精神分裂……幻视……脑……检查……”

？

夏一彬：“他怎么还在考试！”

随后，几人合力把叶医生拉到树上，他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进气快没有出气多了，只表示了自己需要缓缓，不会拖他们后腿。

赵力钧和夏一彬则决定回赵大伯家看看，赵晓雨说不适合露面，遂留下。

这一路上，寂静得过分。

没有鸡鸣，没有狗叫，甚至连最常见的虫鸣声都消失了。

“村里哪有这么安静过？”夏一彬低声道。

二人脸色也不太好看，没再多说，快步朝赵大伯家里走去。

宅子大门虚掩着，似乎没有上锁，昨夜办喜事留的鞭炮，红纸等还在原处。

赵力钧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爹？嫂子？哥？”

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人应声。

夏一彬推开了赵老大的房门……他就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双目圆睁，俨然死去多时了。

那如肉山般的身体此刻像被扎破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连骨架都塌陷了一截，身下流出一大滩暗黄油污。

夏一彬皱着眉，刚想转身走，余光却瞥见门后的空荡荡的角落，心头猛地一跳。

不对。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里原本供着一尊观音像。

可现在，观音像不见了，地上只留着一块皱巴巴的红布。

赵力钧从里屋出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没人。”

“……没人？”夏一彬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半步，指了指里面赵老大的尸体，“可赵老大是死透了的。”

“总不能结个亲把观礼的全祭天了吧？”

赵力钧果断道：“去别家看看。”

……

与此同时，村口。

赵晓雨盘腿坐在树杈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指尖轻轻敲打着刀背，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她垂眸看向旁边的叶医生。

那家伙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虚弱，看上去像是真晕过去了。

赵晓雨冷哼了一声，握住匕首的刀柄，用刀面“啪”地拍了拍他的脸。

“别装了。”

匕首冰凉的触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