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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的书房。

“辛苦你们了。”上官婉点点头，在看向那些资料时，也是不由有些头大。

“小姐，恕我直言，这沈芮经商的本领没见到多少，可这撩人的功夫，真是已经入化境了，先前玉秋查了查这些影像中的男主角，几乎是囊括了近些年神都所有声名鹊起的年轻俊男，这些人后来不见踪影，怕是也是被沈芮金屋藏器了。”玉夏说道，声音不由有些戏谑。

虽然这方面算不得什么决定因素，可沈芮的私生活，实在是让人有些叹为观止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那些沈芮的...情夫，还有没有更值得在意的人？”上官婉摆了摆手，接着道。

“都记录在这里了。”玉夏点点头，伸手抽出那些资料中最底下的一张，递给了上官婉。

“吏相，张纯；大理寺王棏；修文馆南主事上官费；东城门守李行....”上官婉喃喃念着这几个名字，心中的惊讶更甚了些。

那些无权无势的年轻人也就算了，蓄养情人这种事，在风气开放的武周并不算什么，沈芮现今毕竟独身一人，就算是最保守的卫道士也没法拿这件事攻击她，可这份名单上的人都不一样了，除了她的长兄上官费之外，其他人均是有妇之夫，还各个都在神都城有相当不得了的能量，尤其是那位吏相张纯，单论权势，可是比她还要高上一头。

“真是...绝了。”上官婉叹了一声，突然不知道吐槽什么为好。

也难怪沈芮能在神都混的风生水起，就算她上官婉崛起之后位子仍旧安稳，合计着人家在陛下的宠信之外，还有一张...或者说很多张隐藏的牌。

“投影灵玉还记录着很多有用的信息，像是商讨如何对付您和楚国公府，以及花府商业战略上的事情。”玉夏接着道。

“有计划在隔天河旁刺杀我的事情么？”上官婉眼神一亮，连忙道。

“这投影灵玉记载的，距离现在都有些时日了，而且沈芮和她情夫们说的话，并没有牵扯到最敏感的部分。”玉夏道。

“也是，沈芮倒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上官婉点点头，也放弃了再获取更多情报的打算。

这一枚枚投影灵玉，并没有办法扳倒沈芮和花府，但这毕竟是一份依仗，一份沈芮不得不慎重对待的依仗，若是沈芮和那些大人物的关系暴露出去，花府的名声定是一落千丈，那些沈芮身后的大人们，也定是要头疼许久。

“小姐，花府沈芮来访。”正思索着，玉春推门走了进来，汇报道。

“哦？”上官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别放她进来了，我亲自过去吧。”

时隔一晚，上官婉又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沈芮，二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四目相对的一瞬，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流转的情绪。

“上官婉，我们来谈个交易吧。”再次见面，沈芮也没再维持那虚假的亲热样，扇子合住紧紧抓在手上，冷声道。

“请吧。”上官婉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是带着玉夏跨过门槛，关上了大门。

“去对面茶馆就好了，楚国公府里的花圃可不比花府，能承受住那掩都掩不住的骚气。”戏谑的话语让沈芮握紧了拳头，可把柄在对方手里，她现在并没有任何发作的余地，深呼一口气，沈芮径自走向了街对面的茶馆。

而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唐珏在床上悠悠醒转，洗漱一番，正想去找上官婉时，却被守在院门口的侍女告知，上官婉正在对面和沈芮谈着‘合作’。

“这么早就来了啊，看起来沈芮是真的急了。”唐珏微微一笑，也没有去掺和的打算，长伸了个懒腰后，在院内石凳上坐下。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运用此事为楚国公府谋取多大的利益，就全看上官婉的手段。只是不管怎样，经此一事之后，他唐珏都能真正进入楚国公府的高层，成为上官婉的绝对心腹。

“怎么说的和二五仔一样。”摇了摇头，唐珏看时间不早，也不再去等上官婉，去和玉春知会了一声后，离开了楚国公府。

他现在毕竟也是有工作的人，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

日上三竿，因为两位特殊顾客暂时停业的茶馆格外寂静，随着隔音灵阵缓缓褪下，沈芮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也不等她的‘合作伙伴’，直接大步走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看起来她的心情很差呢，连那恶心人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上官婉走到门口，看着那消失在街道口的马车，微笑道。

“凭空让出那么大一份利益，还有把柄被您死死捏在手里，以沈芮的脾气，怕是要气死了。”跟在旁边的玉夏也是心情不错，说道。

“呵呵，若是她不和上官费谋算着想对阿珏不轨，又何至于沦落到这副田地，自作自受而已。”上官婉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