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花园和磁鼓王国（2/2）

形成漏斗状屏障，将90%的雪流导向海贼逃亡的峡谷。

但仍有部分雪浪冲破控制，朝山脚的村庄倾泻而下！

"分流！"他咬紧牙关，左手强行改变引力角度。雪流在距离村庄五十米处分裂，像被无形巨刃剖开—主流吞噬了海贼，支流却擦过村边，压垮了三间仓库的屋顶。

当雪尘散去时，村庄外围己是一片狼藉。妇女抱着孩子缩在广场中央，男人们正拼命刨开积雪抢救物资。

"混账海军！"稚嫩的怒吼突然响起。

罗岚转头，看见一只蓝鼻子驯鹿人立着冲来，它戴着粉色帽子，前蹄高举手术刀—乔巴的眼里燃烧着纯粹的仇恨。

"你们和瓦波尔一样该死！"

手术刀划过罗岚的颈侧，被武装色弹开火花。罗岚没有反击，只是平静地看着这只颤抖的小驯鹿。

"仓库里没有人。"他指向正在组织救援的海军士兵，"我的部下在帮忙重建。"

乔巴愣住，这才注意到海军们正用铲子挖开雪堆，军医在给冻伤的村民包扎。

远处传来欢呼——被雪崩掩埋的海贼们正被村民用铁链拖出，个个冻成冰雕。

"为、为什么..."乔巴的刀掉在雪地里，"你们明明不在乎人命..."

罗岚弯腰捡起手术刀，插回驯鹿的背包。

"正义需要计算得失。"他转身走向军舰，"今天救一百人杀十人，好过明天死一千人。"

当晚，海军本部的会议室里，赤犬将战报拍在桌上。

"完美执行！"熔岩从指缝滴落，在文件上烧出焦痕，"歼灭率100%，平民伤亡3.2%——这才是海军该有的效率！"

战国元帅却盯着附带照片：雪堆旁哭泣的孩童，被压垮的粮仓，以及...正在给村民分发热汤的海军。

"舆论影响很糟糕。"他推了推青蛙眼镜，"世界经济报的标题是《海军制造雪崩》。"

"哼！"赤犬一拳砸碎半张桌子，"那群记者怎么不拍被剿灭的海贼？"

鹤参谋突然插话："那个会医术的驯鹿...Dr.库蕾哈的弟子吧？"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战国，"让他恨上海军，未必是好事。"

罗岚在军舰舱室展开赤犬的亲笔信，熔岩封蜡还散发着硫磺味：

"别被伪善者干扰。当上海军元帅那天，我会亲手撕掉所有负面报道。"

窗外，磁鼓岛的极光在夜空中流转。罗岚将信纸凑近烛火，火光映亮他冷峻的侧脸。

"舆论？"灰烬从指间飘落，"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海风吹拂，他的大衣下摆微微扬起，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枚永恒指针——指针微微颤动，指向沙漠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