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祖大寿的挣扎与抉择：忠义、生死与归处（2/3）

，以经商为名，往来于后金与明朝边境。

商人将写有暗语的信件藏在货物的夹层中，巧妙地避开后金士兵的搜查。

而祖大寿这边，每次收到信件，都要在深夜，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在营帐中小心翼翼地点亮一盏微弱的灯，逐字逐句解读暗语。

信件内容大多是明朝朝廷表明虽对他的投降行为不满，但念及他过往的功绩，只要他能回归，依然会接纳他，并且保证他和部下的安全与待遇。

这些信件，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悄然拨动着祖大寿内心的天平。

祖大寿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

一方面是在后金阵营中面临的种种困境，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处处受限，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另一方面是来自明朝的召唤，那是他的根，是他从小就宣誓效忠的朝廷，况且他的亲眷大多还在明朝境内，那里有他割舍不下的牵挂。

终于，在一个后金军队大规模调动，防守出现短暂松懈的时机，祖大寿带着几个亲信，趁夜偷出营帐。

他们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快马加鞭，冲破重重关卡。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后金士兵的多次追击，每一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但祖大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回到明朝。

历经千难万险，他们终于回到了明朝的怀抱。

此次归来，祖大寿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默寡言。

以往在营帐议事时，他总是声如洪钟，积极发表见解，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可如今，他坐在角落，目光游离，对众人热烈讨论的作战计划，只是偶尔敷衍地应和几句，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在一次军事会议上，谈及后金的新一轮攻势，祖大寿微微皱眉，声音低沉地说：“后金势力太过强大，咱们一味地硬抗，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一出，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投去异样的目光。

三桂忍不住说道：“祖将军，咱们身为大明将士，守土卫国是职责所在，怎能未战先怯？”

祖大寿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争辩。他心中的苦涩无人能懂，经历了在后金的种种，他对后金的强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份认识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思想。

私下里，总能发现祖大寿时常独自一人在营帐外徘徊，目光久久地望着后金营地的方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有一次，偶然路过，听到他小声喃喃自语：“这仗，怕是难有胜算…… 何苦让这么多将士白白送命……”

心中一惊，隐隐察觉到祖大寿经历了在清朝的那段日子，心境已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坚定地将明朝的利益放在首位，似乎对后金的强大有着更深的忌惮，这变化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暗流，悄然改变着局势。

“祖大寿的态度转变，对明军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但这也反映出战争的残酷与复杂，人性在生死存亡面前的挣扎。不能让他的情绪影响到整个战局，必须想办法重新点燃大家的斗志。战争不仅考验着士兵的勇气，更考验着将领的信念与智慧，要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去理解众人的心态，激发他们内心的力量，让明军重新团结一心。”

暗暗发誓。

后来，在一次讨论如何应对后金即将发动的大规模进攻的会议上，祖大寿提出了一个看似周全，实则有些保守的策略。

他主张收缩防线，放弃一些前沿阵地，集中兵力守护重要据点。“咱们兵力有限，后金来势汹汹，那些前沿阵地即便死守，也难以抵挡，不如将兵力集中起来，还能保存实力。”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三桂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反对：“祖将军，放弃前沿阵地，不仅会打击我军士气，还会让后金更加肆无忌惮。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寻找后金的薄弱环节，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见状说道：“祖将军的顾虑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味退缩。可以在收缩部分前沿防线的同时，利用我们改良后的火器和防御工事，在关键据点设置强火力防御带。同时，派出精锐部队，对后金的补给线进行骚扰性攻击，分散他们的兵力，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

最后洪承畴权衡利弊，部分采纳了建议，这让祖大寿的脸上闪过一丝思索。

随着时间推移，后金的进攻愈发猛烈，明军的处境愈发艰难。

祖大寿看着每日不断增加的伤亡人数，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他开始频繁地与麾下的亲信将领私下商议，言语中多次流露出对明朝局势的悲观态度，甚至隐隐有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