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四象试炼场（3/3）

终局时刻，四象舍利悬浮在液态数据海上空。沙凝玉将最后半枚钥匙插入舍利凹槽，整个世界开始数据化崩解。在意识消失前，我看见李猛母亲的身影从舍利中走出，她眉心的曼陀罗纹正渗出鲜血，而袁清霜的玉珏正在吞噬所有数据流...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秒，我听见沙凝玉的耳语："快逃...这不是结束..."

（数据流漩涡中，意识如破碎的镜片般沉浮）

我坠入无边黑暗时，指尖还残留着镇魔剑的冰凉触感。耳畔传来沙凝玉断断续续的低语，像是隔着千万层屏障传来："李猛...把星图藏进了...自己的血肉..."

突然，刺骨寒意穿透全身。我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悬浮在液态数据海中。无数发光代码缠绕四肢，像血管般将我拖向深海。白虎破魔刃悬浮在头顶，剑光如月，勉强撕开黑暗。

"李猛...李猛的残魂呢？"我喃喃自语，声音被数据洪流吞噬。就在这时，海底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我低头看去，骇然发现脚下数万具青铜骨骼正缓缓游动，每根骨头都刻着南胤符文。

骨骼阵列中心，亮起幽蓝鬼火。李猛的身形从火焰中凝聚，却已不复生前模样——他的皮肤覆盖着流动的数据纹路，右臂完全机械化，左眼闪烁着机械瞳孔。

"欢迎来到真正的四象归墟。"他的声音像是多重回音交织，"我等你很久了。"

"你不是..."我下意识后退，镇魔剑自动护主，剑尖指向他眉心。

李猛发出电子合成音般的笑声："三百年前，南胤圣女发现四象镇魔器会引发世界崩坏，于是将真相刻进四象舍利。可惜，圣女被四大世家背叛，以"救世"之名炼化。而我们李家..."他突然停顿，眼中有数据流剧烈翻涌，"我们家族是协议执行者。"

机械臂突然插入自己胸膛，扯出一颗跳动的心脏。那心脏竟是个精密仪器，表面纹路与四象锁链完全一致。

"每次四象归墟启动，都会抹除大部分记忆。"他将机械心脏捏碎，数据碎屑在空中重组为立体星图，"但圣女留下了后手——她把真正的破解之法，藏在了李家血脉的执念里。"

"执念？"

李猛指向镇魔剑："你与这把剑的羁绊，不是偶然。"剑身突然剧烈震颤，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李家历代掌门面容。快到我看不清时，他猛然掐住我手腕："看那个拿着分水刺的女人！"

沙凝玉的虚影在数据海彼端浮现。她手中破碎的冰晶枪，正在与什么力量抗衡。我这才惊觉，她脚下悬浮着半透明的躯体——那竟是另一个"沙凝玉"！

"玄武试炼时..."李猛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机械关节开始漏电，"青铜棺里的...是她的执念本体...四象镇魔器会抽取使用者的..."

整个空间突然扭曲。我回头望去，初代南胤圣女的虚影从液态数据海中升起。她周身缠绕着破碎的星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一个人的生死。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四象镇魔器不是封印工具，而是收割灵魂的..."

话音未落，圣女抬起手。无数青铜锁链从她指间射出，将李猛、镇魔剑、乃至我的影子钉死在虚空中。剧痛从影子蔓延全身，我听见自己发出非人的嘶吼。

"镇魔使..."沙凝玉的虚影在远处喊我，她手中的半透明躯体正在融化。初代圣女却轻笑一声："看好了，这才是真相——"

她指尖点在我眉心。刹那间，我"看见"了李猛三百年的记忆：他亲眼看着母亲被改造成npc；他被迫执行家族命令；他偷偷修改规则，给四象归墟留下破绽...

"我早就..."李猛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等着你来毁掉这个系统..."

镇魔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李猛的机械心脏在数据海中重组，化作一道光束刺入圣女眉心。初代南胤圣女发出凄厉尖啸，整个虚空间开始坍塌。

"快走！"李猛最后的意识传入我脑海，"四象舍利已经..."他的声音被空间撕裂。

等我回过神来，已站在青铜祭坛废墟上。镇魔剑插在地上，剑身插着半块青铜钥匙。沙凝玉倒在旁边，冰晶长枪化为齑粉，手中紧攥着另半块钥匙。

"沙师姐！"我冲过去，她却先我一步笑起来："终于...结束了..."说完，她将钥匙塞进我手里，身体化作血雾消散。

天空中，青铜擂台缓缓消失，只留下九道伤痕般的伤疤。我握紧四象舍利拼凑成的完整钥匙，看向远方——那里是南胤古城的方向，也是四象归墟的入口。

袁清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接下来去哪？"

我转身面向她，镇魔剑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去终结一切。"

"试炼...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