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林如海回京（2/2）

薛家这么着急上门，怕是听闻了林如海升任京官，急着攀附！这般吃相，未免太难看。

正乱哄哄间，忽见宝玉满头大汗冲进花厅："老祖宗！我做了个奇梦——梦里林妹妹骑着凤凰回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注意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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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在通州段漕河，那日清晨大雾弥漫，官船行驶缓慢。黛玉伏案临摹字帖，笔尖未落，陡然听见船底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随即整艘船猛烈倾侧，墨汁泼洒出来，染脏了她的衣袖。

"水鬼凿船！"贾环踹门闯入，手里提着一条滴水的铁链，铁链尽头缠着一名黑衣人脖颈，早已没了气息。他将还在震惊中的黛玉一把推进衣柜缝隙："捂好耳朵！莫出声！"

透过木屏缝隙，黛玉瞠目结舌地看着父亲竟从书匣里抽出一柄软剑！而贾环更惊人——他三两下拆下舱门铜锁，转身一旋，正好击中一个破窗而入的刺客眉心！

厮杀声渐息时，黛玉恍惚发现，所有刺客的右手虎口上都有一朵靛蓝刺青，像极了她曾在某幅宫廷瓷瓶上见过的……缠枝莲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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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家车队终于抵达朝阳门时，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

贾环勒马而立，回望来时的漕河——流水蜿蜒如蛇，载着一路血色的风云，隐入暮霭深处。

城门处早有荣国府的小厮候着："三爷可算到了！老爷说您回来了须得先去书房考校功课。"

贾环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本染血的《孟子》——书芯空无一字，藏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他随手将书丢给小厮："替我转交给赵姨娘。"

与此同时，林如海正在查看新宅邸。他刚推开书房暗格，便见里头早已摆放好了三样物件：一罐扬州酱菜，一叠薛涛笺，以及……一柄仿制的御赐尚方剑。

剑穗上坠着一张薄笺，墨迹清晰——

"三月初三，春闱开场，静候君命。"

（千里之外的皇城司值房内，掌刑千户正端详着刚呈上的虎口刺青拓片。烛影摇曳，那靛蓝缠枝莲纹与御赐官窑瓷瓶的釉样……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