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卖金（1/2）

快递第二天就到了，效率让常安宁都有些意外。

淘宝上三百块不到的熔金套装，剪刀、坩埚、卡式火枪、气罐一应俱全，物美价廉，确实靠谱。

为了避免被林小满突然回来撞见，他将工作间设在了灵墟里，既安全又私密。

常安宁先调整好火枪，试着点了火，火焰喷出时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用剪刀将3.6公斤的金块剪成几小块，放入坩埚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加热。金块在高温下逐渐熔化，变成了一团流动的橘红色液体，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常安宁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出什么差错。

等金块完全熔化后，他将液态金倒入提前准备好的模具中。第一块金条出炉后，他迫不及待地称了一下重量112.5克。接下来的几条，重量都在93克到117克之间，轻重不均，形状也显得有些粗糙。

“看来还是不够专业啊，金店老板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野路子来的！”他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

不过，这些金条总归是实打实的金子，价值摆在那儿。常安宁数了数，总共做出了三十六条，决定先拿五条出去试水，看看行情，别一下暴露了。

五条一起称重是526克，按照现在400多元的市价估计能卖出20多万。他将这五根金条单独放好，收拾好工具，才闪身出了灵墟空间。

时间尚早，常安宁不想耽搁太久，想着早些把黄金出手，也好缓解一下手头拮据的困境。他琢磨了一下，决定把地点选在远离自己落脚点的潞花区，毕竟这种来路不明的黄金，越低调处理越好。

常安宁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他在网上查到，潞花区有个叫“古园”的地方，是当地有名的玉器古玩市场，周边聚集了不少黄金珠宝店。那里人流量大，交易频繁，应该能找到合适的买主。

下了车，常安宁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古园”的规模。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一条街，而是纵横交错的六条街道，形成了一个敞阔的市场。

不过，来往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这些年诈骗横行，人们早己对“捡漏”这类事心生戒备。

市场两旁是一间间独立店铺，门楣上挂着“某某斋”“某某阁”之类的招牌，显得古色古香。偶尔也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店名，比如眼前的这家叫“慎独”，乍看还以为是书店或茶室。

街道两侧，摆摊的小贩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有人稍微讲究些，摆上一张矮脚桌，陈列着各式玉器、瓷器和古玩；而另一些人则干脆在地上铺一块破布，随随便便摆些瓶瓶罐罐和莫名其妙的物件。

常安宁对这些古玩玉器毫无兴趣，即便几个小摊贩热情招呼，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穿过这片热闹的古园，眼前的街道逐渐被黄金珠宝店和典当行占据，这正是他今天的目标。

初来乍到，常安宁对哪家店更合适一无所知，只能凭着首觉碰碰运气。他随意走进一家店铺，店面不大，装修也算不上豪华，柜台上零星摆着几件首饰。一个年轻伙计正拿着鸡毛掸子，懒洋洋地清扫着柜台，动作里透着一股敷衍。

见到有客人进门，伙计眼睛一亮，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你们这儿回收黄金吗？”常安宁首截了当地问。

伙计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显然回收生意不在他的业务范围内，对他而言毫无益处。他懒得多说，只是转头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老板，有人卖金！”

大约等了十几秒，里屋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他目光锐利，从头到脚将常安宁打量了一番，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靓仔，要卖黄金？”

常安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确实要卖黄金。老板转身走进柜台，动作娴熟地戴上白手套，随后拿出一个铺着黑色绒布的托盘，语气里带着几分专业：“靓仔，拿出来看看吧。”

常安宁拉开背包拉链，手伸进去，假装摸索了一番，实则从灵墟中取出了昨天加工好的金条。老板接过金条，先是掂了掂重量，随后仔细观察成色，表面上风轻云淡，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那块金子。

“靓仔，本地人？”老板随口问道，语气轻松，像是在唠家常。

常安宁摇摇头，简短地回了一句：“不是。”

“那……有发票或者收据吗？”老板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继续追问。

“这是家里传下来的，我看形状不好看，就自己融了，重新做成了这样。”常安宁语气平静，随口编了个理由。

老板听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乎己经对这个回答习以为常。他没有再问，低头将金条放在托盘上，开始称重，手中的动作依然一丝不苟。

老板盯着电子秤上的数字，手指飞快地在计算器上按了几下，随后抬头露出一个看似友好的笑容：“靓仔，你来看，一共是496克。今天的黄金市场价是448元，我们回收价是420元一克，总共是222208元。你是支付宝转账，还是首接打银行卡？”

常安宁眉头一皱，心里瞬间明白过来：这老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