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小章（1/2）

柳霜面容身姿与昨日在书房中见到的别无二致，连说话声音也只是冰冷些，但叶九璃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明明昨日见面时，她还喊自己小表嫂，虽然叶九璃也能听出那多少有几分是因为陆麟野在场。

但抛去称呼，她仍觉得，今日之柳霜与昨日之柳霜似乎……判若两人。

叶九璃走在前面，搭在王嬷嬷手臂上的手有些发颤，弄不清刚刚那人脸上摸的是些什么东西，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之前听说京中贵女为能让皮肤细嫩，有把蜂蜜涂在脸上的，也有用羊乳洗脸的，甚至有人把猪蹄熬汤敷在脸上。

可她从未见过有那种猩红的东西抹在脸上，尤其是那东西闻着还有一种血腥味。

宛院是整个王府日照最足最久的位置，叶九璃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心稍稍安稳了些。

想到一会柳霜要给春雨治病，她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可人已经请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说直接打发回去吧？

叶九璃硬着头皮把她带进春雨的卧房，跟她大致又说了一遍春雨的情况。

柳霜号过脉，掏出针灸包，取出三根针向着春雨头上的穴位扎去。

“住手！”

叶九璃看到那针灸的针，秀眉紧蹙，尖声制止。

第20章 还想再来一次

叶九璃身子娇，但在相府一向被照顾的很好，她很少生病，更从未被施过针。

她没加过猪走也吃过猪肉，没挨过扎也见别人挨扎。

虽然不懂医术，但她也知道针灸有银针、金针三种，镵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九种形状。

可她从没见过纯黑色的针，那种黑色黑到离奇，像是能把一切光吸进去。

柳霜捻针的手悬在空中，“王妃何事？”

“柳姑娘手上针倒是少见，不知可否让府医来长长见识。”叶九璃怕柳霜对春雨做什么不好的事，想找个靠谱的府医来看着。

柳霜脸很僵硬，没有什么表情。冷冷应了一声，收回手中的针。

王嬷嬷很有眼力见，赶紧去找了个既通医术又会功夫的府医。等柳霜再次施针时，还站在了王妃右前边，万一柳霜有什么异常，她也好护着王妃。

府医也警惕地看着柳霜施针，不过这针法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几针未曾在医术上见到，倒是在民间传闻的偏方中听到过。

叶九璃目光在府医和柳霜之间游走，见府医频频冲她点头，这才放下心。

施针完不到半个时辰，春雨的高热就退了，三个时辰后，柳霜第二次给春雨施针完，春雨竟醒了过来。

“王妃，有鬼！咱们不要去南苑了，南苑真的有鬼！”春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小脸惨白，惊恐攥着被子。

“春雨你别怕，这里是南苑，已经没事了。”叶九璃安慰她。

“人已醒，我先告退。”柳霜收起针灸包，起身要走。

“等一下柳姑娘，柳姑娘治好了本王妃的人，本王妃还未曾答谢柳姑娘。”叶九璃不想欠她人情。

他们几人同在一室虽有三个时辰，但一共说的话没超过十句，其中占大半的还是午膳问题。

叶九璃想打探的话更是一点没打探到。

“王妃不必客气，王爷是我表兄，当年救治叶小三爷也非是为答谢。”柳霜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却比上午自然了些。

叶九璃凤眸微垂，她这话不像是让自己不要客气，更像是在提醒自己，她对王爷和三哥有救命之恩。

“柳姑娘对王爷和叶家的恩情本王妃自会记得，来日柳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开口。”叶九璃道。

“王妃好意柳霜心领了。”柳霜微微一点头，起身要走。

“我送送柳姑娘。”叶九璃跟着追去。

外面天色将晚，天空一片暗青色。

叶九璃爱花，尤爱睡莲，宛院池塘很大，现在池塘上面凝结了一层冰，夏日睡莲盛开好一番如诗如画。池水与假山相傍，中间有白玉般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柳霜走在假山一侧，叶九璃走在水池一侧，二人一左一右，身后有王嬷嬷提着灯。

“柳姑娘医术高明，可否问问师从何人？”叶九璃起了个话头，想多探探她的信息。

“不过是民间口耳相传的一些医术，登不得大雅之堂。”柳霜神色平静，话里话外半点信息也不透露。

叶九璃唇角微微一勾，眸中带了几丝玩味，“柳姑娘过谦了，能解瘴气，能治府医都难治的恶病，怎么会只是民间医术。莫不是柳姑娘有什么师门规矩，不方便坦露。”

柳霜神情一沉，心中多了几分警惕，眼前这人绝对不只是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宠妃。

“并无此事，我平时爱摆弄些药材，很多不过是凑巧。”

“既然如此，柳姑娘常去哪家药堂？本王妃可以买下来赠与柳姑娘。”

柳霜半垂着眼皮，手指不经意间念捻了捻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