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泊云书院（1/2）

栾娆惠用指头戳了下栾素霜的额头：“下次可不要这么做了，你还没出嫁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嘴碎的老虔婆得把你念叨死。”

“这不是听她说殊姐姐上不得台面生气了么，一时哪顾得上这么多，只想让她闭上嘴。”栾素霜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

严芳渺也没对栾素霜做的事生气，她拍着栾娆惠的手臂：“怕什么，让老爷好好干，等升了官哪个敢对素霜指指点点，再不行咱就招婿。”

松涛楼在栾府东面，院子里种满了松树。

进了松涛楼后有丫鬟来引了人，女眷是往右边的去的。

走了一段路后入目的是隔了屏风的大厅，女眷这边摆了五桌。

坐哪桌是看身份的，主家一桌，其余的按着夫家、父家品阶安排。

栾素霜入座后扫了眼孙夫人，孙夫人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裙，像极了她祖母常穿的那种颜色，坐在第西桌。

接风宴上老夫人是不露面的，来的也都是同小栾夫人年岁差不多的夫人。

女眷这边用的都是些茶水，另一边的男子却都是吃着酒水。

这酒水一喝就壮了胆量，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举着个酒杯向栾靖敬酒。

“嘿嘿，这杯酒敬大人。”

“敬我做什么？今日是我三弟回府摆的宴席，又不是我的宴席？”

鸿胪寺少卿笑眯了眼，靠近了道：“这不是有些事想……想问问大人么。”

“说说吧，什么事还能问到本官身上来。”

“犬子十七岁，在泊云书院念书，也有些许薄名。”

明寰有三大书院，一为陵阳书院，一为泊云书院，一为山月书院。

此三大书院最负盛名。

栾靖挑了挑眉：“十七岁想进都察院早了些吧？”

鸿胪寺少卿连连摇头：“不是进都察院。”

“那是什么？”

“犬子这年纪还未有正妻，卑职斗胆想为他求个栾家的女儿……”

“嗯？”栾靖放下酒杯，目露疑惑，看向鸿胪寺少卿。

“嫡子，是卑职嫡子。”那鸿胪寺少卿还在解释着。

栾靖舔了舔嘴角，问他：“素霜她年纪还小，而且……”

他也没说完，心想这鸿胪寺少卿怎么这般脸大？一个从五品的官员还想为儿子来求自己这正三品官员的独女？更别说还是上了珠榜的女儿。

鸿胪寺少卿又摇头：“不是令嫒。”

“那难道是三弟家那个？”

栾湘珠是庶出，虽是庶女，但却是三房独女，正西品通政司副使的独女，嫁一个从五品鸿胪寺少卿的嫡子，也还算合适。

却见鸿胪寺少卿还是摇了摇头：“也不是副使的女儿，是另一个。”

“另一个？”栾靖这回是真的睁大了眼，总不能是求从一品刑部尚书的女儿吧？

听着栾靖惊异的语气，鸿胪寺少卿心知他又是想差了。

他比了个手指，声音极小的道：“不是那两位，是那位。”

“那位是哪位？”

鸿胪寺少卿暗地里叫苦，没想到栾靖这都没想起殷夫人的那女儿。

心道那女儿也太没存在感，用一个嫡子来靠近乎会不会太浪费了，又想说都说出口了，总不能半途闭嘴，便硬着头皮道：“没名字那位。”

栾靖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谁，栾殊这几年被保护的好，外头人除了知道栾家还有一个庶女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一概都不知晓。

也是因此栾靖方才才没想到鸿胪寺少卿求的居然是栾殊。

要说这用庶女庶子联姻来套近乎的屡见不鲜，鸿胪寺少卿还是用一个嫡子的正妻之位来求的庶女，诚意十足。

按他想，便不是一口应下，也该是笑语吟吟的。

见栾靖伸出手摸了摸下巴，问他：“这事你要同刑部尚书说，你同本官说做什么？”

鸿胪寺少卿心想有戏，憨笑着道：“卑职这不是想让都御史为卑职美言几句吗。”

栾靖指尖敲击着酒杯突然笑起来：“赵少卿不知道吧，这娶本官的侄女，需得八抬大轿。”

鸿胪寺少卿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栾靖啧了一声：“可不止，这轿子得备三顶，一顶接新娘子，另外两顶分别抬金玉的，博个美名叫‘金玉满堂’。”

这便相当于一般聘礼，也在赵少卿的意料之中。

“除了这，还需要一斛珠，这珠得有闻朝国的鱼目珠，牧原国的金云珠，燎野国的生莲珠，乌御国的凤凰胆，琳琅国的十住珠，盛曜国的紫姣珠还有明寰的吴姬眼。”

这几种珠子都是各国最珍贵的珠子，赵少卿一下就苦了脸。

栾靖还在说：“还需要二两墨，崔先生、严大家各一两。”

崔先生、严大家二人一字千金，栾靖要的是二人题字用的墨得有二两，这可不只是在为难人了，便是赵少卿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能得两个字。

“还得三方砚，一方龙尾砚，倒不拘你什么砚，一方澄泥砚，必得朱砂红，一方洮河砚，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