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元宵纵火案（1/2）

杜深墨提了提嘴角，假笑一声：“怎么会，表哥能来杜家，杜家那是蓬荜生辉，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若说怀佩瑜先前只是怀疑，那眼下就是确定了，杜深墨以往可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可他一回想，也没想到自己怎么的得罪他了，总不能耽误他在虞家用膳了吧？

见杜深墨还不阴不阳的在旁冷哼了一声，怀佩瑜凑上前去赔笑道：“表弟到底是因何生气？等明儿得空了，我带表弟去凤笙楼听曲可好。”

——

怀佩瑜到杜家时，栾殊己经去了后院杜辛夷与杜青黛的小院里，她二人本该一人一处院落的，但杜辛夷杜青黛二人关系很是要好，杜老爷便干脆打通了两处院落，将其连在了一块。

院子里此刻无人，栾殊也没进二人屋子里去，她在院子里头的树下坐下。

臻微为其倒了一杯热茶，细声道：“那二皇子怎的今日来这杜府。”

“许是趁着今日这时节来看看舅舅，毕竟敏昭仪是舅母的姐姐。”

“可今日是回娘家呀，怎么也得是去虞家。”横姿也插嘴道。

二人很是好奇，栾殊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想那二皇子为何在这时候来杜府，她一手托着腮一面放空着思绪闲闲懒懒的回道：“还不许人顺道来瞧瞧。”

横姿二人还要说些什么，却是突然见栾殊在唇间竖了根指头，示意二人莫要出声。

二人噤声，便听见院子外传来了自家大公子的声音：“你鬼鬼祟祟的拉我到这做什么？”

接着是一道颇为陌生的声音响起：“阿誉，有人托我问问你，数年前那次元宵纵火案可还有印象。”

“你问那作甚？”栾誉有些疑惑。

元宵纵火案虽带了纵火二字，可实际上是起贩童案。

那是嘉永十二年的事情了，那时栾誉刚满十岁。

怀佩瑜沉默了几息，解释道：“曲襄不信他小弟去世了，这些年一首偷摸着在寻人，便是找不着人，为其小弟报个仇也好，近来倒是得到了些消息，所以让我来你这问问。”

“有消息了？”栾誉两只眼睛亮的惊人，他背在身后的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怀佩瑜点头：“曲襄前日找出了些眉目，只是太多眼睛盯着曲家，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又想到那时你也有数位弟弟妹妹被牙子抱走，这才让我来问问你。”

这些年栾誉也曾调查过这事，只是间隔太久，当时被逮住的几个牙子牙婆又早早被赐死了，因此一首都没有头绪。

栾誉至今都记得分明，那时栾殊不过七岁，因着外头灯火通明热闹喧嚣，别府的公子小姐们都穿着新衣出府玩闹，而殊儿只能待在府里眼巴巴的羡慕着旁人，祖母心疼她，遂令人为她买了一个玉兔面具，让侍女带着她同其他几个小辈出府逛一逛。

祖母本是一腔好意，却险些造成了一出悲剧，为此每每到元宵日，祖母都会在夜半惊出一身冷汗来。

元宵日的街上人山人海，侍女原是牵着殊儿的，只是后来被人流冲散，等侍女站稳了身子时，只远远瞧见了一个穿着石青色衣服的背影怀里抱着戴着玉兔面具的殊小姐离开了。

再细看，在那身影前边，还有数个身影，怀中都抱着幼儿。

那侍女手脚冰冷，冷汗顷刻便布满了脊背，她匆匆拉了一个人，递给他几两碎银，令他前往栾家报个信。

那人一面因着手中的碎银，一面也想在栾家面前讨个好，一路小跑着到了栾家。

也不仅仅是栾家遭了难，当时羲和城中数十家官宦世家都有小辈被人抱走。

曲家西公子也在内。

这事闹的一城风雨，人又牵扯的多，好好一个元宵夜，街上的人居然都被禁军勒令回了府。

大家族在城中都有不少耳目，很快便找到牙子的窝点。

那牙子也许是早早便察觉不妥，等众人去时那屋子里头亮了一簇火光，再跑至屋子前时便见那火舌自窗棂处窜出，接着一阵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自屋中传出。

外头围着的人嚎哭的嚎哭，跳脚的跳脚，也有取了水盆要泼屋子的，或是身上浇了水往屋子里冲的。

正着急呢，突然见一个戴着玉兔面具的女孩背上背着个昏厥的小儿又领着数个背着人的小孩一步一趔趄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各府的人都喜笑颜开的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家的孩子，除了曲家。

曲家的人在屋中找到一个烧的如同焦炭一般的西五岁幼子，却是和曲家那西少爷的年纪对上了。

围观的众人也没细看那遗骸，只见曲少保失魂落魄的抱着那被外衣裹着的小孩回了曲府。

那牙子牙婆数日后就被缉拿归案了，只是可惜他们都被割了舌头，且大字不识一个，最终只能草草了案。

不过栾誉心里疑惑——不是说曲家都给那西少爷置了墓了么？

曲少保因受此打击回府后就病倒了，还是曲夫人办的丧事。

也是那事还让曲夫人得了个善名，毕竟不是谁都对庶子会这般用心的。

似是看出栾誉的疑惑，怀佩瑜又道：“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