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邓清清（1/2）

打开门，栾殊却是早己走的没影了，不肆没法，只得先将其折好了放在袖中，心想下回遇上时还给栾小姐。

——

栾殊下楼时栾素霜正在看百花谱。

她身边聚了几个女子，年纪都差不多。只是看模样几人相处的并不是很融洽。

栾殊走近时，几人都没注意到她，她正欲说话，那女子中有一人先开了口。

“我说栾小姐，你那姐姐来灵犀楼还戴着面纱做什么？”她嬉笑着再问：“莫不是见不得人？”

说话那女子姓邓，名字是叠字，名为邓清清。

说起这七国第一茶楼，那自是严金元的一壶春，除此外有名的茶楼还有青玉楼与临江仙。

这青玉楼的主人便是邓清清的父亲。

青玉楼与一壶春为竞争关系，因此邓清清与栾素霜自小便不对付。

当然，邓家比不得栾家。邓家有官身的也只有邓清清的叔父，可她叔父也不过是正五品赤丹同知。

不过她有一个姐姐，名叫邓秀秀，是如今正三品太常寺卿季贤的得宠小妾。听闻在季府，便是季贤的正妻都得给邓秀秀几分面子。

有这么一个“姐夫”在，邓清清自然是傲气了许多。

可傲气没用，同栾素霜比起来，她就没一样比得过栾素霜。

比容貌，栾素霜是羲和远近闻名的美人，羲和城里稳压其一头的也只有子曦郡主。

比家世，栾素霜的父亲是正三品右副都御史，她大伯是从一品刑部尚书，她三叔是正三品詹事府詹事。

近来，羲和城中每有什么事又都与栾家有关，邓清清心底早便不舒服了。

又是杜青黛上榜，又是栾家神秘人打败闻人乐。

栾素霜什么也不用做，就跟着栾家涨了波名气，邓清清哪里能舒服？

本来听闻栾家大房的庶长女及笄，她还想趁着这好好笑话一番栾素霜。

——若是及笄礼办的不好，就笑话栾家不把其当回事，丢了栾家的面子。

——若是及笄礼办的好，就笑话栾家不把栾素霜当回事，栾素霜上了珠榜换别府早摆宴庆贺了，结果栾家一点声响也没有，反倒隆重得为一个庶出女办了及笄礼，那不就是说栾素霜不如那庶出女吗？

她倒是从自家叔父那看见了栾家的请帖，写的不三不西。

邓清清本是想等及笄礼结束后按照第一种方案去笑话栾素霜的。谁料想自家叔父回来后说的话首接打碎了自己的美梦。

屏山六绝为赞者，栀槿二人为有司，整个羲和哪位小姐有这般牌面？

想用第二个理由去笑话栾素霜，又听叔父道那庶出女是宋家的外甥女。

一来没法打击到栾素霜，二来栾家又出了这么个风流人物。邓清清可是为此不愉快了好几日。

还日日听那些去过及笄礼的人道那位小姐比天上仙子还美，眉如远山，眸似星子。

可自那日及笄礼后那小姐便接连三日没出过府，除了那日去过栾家的人，再没人见过栾殊了。

若真有外人传的那般夸张，她为何不出府？又为何要戴着面纱？

邓清清压着嗓子冷笑两声：“莫不是外头吹捧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吧？”

栾素霜听到这才抬眼看了看邓清清，用一种鄙夷的眼神。

“若是假的，今日又怎么会来灵犀楼？”

“兴许是想求着人家给她画一幅画呢？”

栾素霜“扑哧”一声道：“我倒是忘了，邓小姐求了两年，可求到了一幅画？”

“你！”

邓清清被这话激的面色通红，又气又恼。

她的容貌只算的上是中上，稍作打扮也能勉强夸几句美人。

但灵犀楼选人极为严苛，邓清清来此示好了两年，也不见灵犀楼的人放宽了条件。

邓清清虽对外人吹捧的话心感不愉，但更恼火的是那位没见过的庶小姐什么也不用做，便轻松让灵犀楼的人为其画了画。

想来，那些没见过栾殊面的人，心里多少都是这般想的吧？

栾素霜翻动着手中的百花谱，册子上都是些容貌姣美的女子，她自己也在其中。

她往后翻了两页，口中发出一声叹息：“我知道有很多人好奇殊姐姐的容貌，可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质问灵犀楼的行为。这便是你们不同的原因，她们比你聪明的多。”

这被人指着鼻子骂蠢，邓清清哪能忍得住。

只是不等她说话，站在几人身后的栾殊就被人注意到了。

一道的几位女子初时只以为是来瞧热闹的，也没在意，只是邓清清与栾素霜二人聊着聊着身侧这女子突然笑了一声，这才侧目看了眼。

只这一眼，人便呆傻在原地了。

眼前这女子她并不认识，但心领神会一般，“栾家小姐”这几个字便莫名出现在脑海中。

外头那些人说的，竟是丝毫没有夸大。她见邓清清还欲反驳，不得己伸手拉了拉邓清清的袖子。

邓清清被拉住衣袖，面色有些不太好，她扭头问那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