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缘何紧张（1/2）

之前看自己的时候目光坦荡，并无他意，更多为欣赏。

那他缘何这般紧张？

作画那日栾殊心里便在奇怪了，她想起不肆那些矛盾的反应，心中更是纳闷。

栾殊抱着满脑袋的疑惑坐在了凳子上，又见桌上的画卷被不肆卷到一半，而后动作愈发缓慢。

那画卷被不肆摩挲了一会，又被其重新铺了开来。

他将画卷放在栾殊面前，极轻的问了栾殊一句：“可有什么地方需做修改？”

若不是栾殊离得近，险些要听不出不肆的话了。

这画几日前栾殊便仔细看过了，她摇了摇头，道了一声：“甚好。”

在二人陷入沉默中时，栾殊终于开口问不肆：“你可是很怕我？”

桌上的笔墨己经被不肆收拾了三回，在第西回的时候栾殊终于听见不肆回她：“没有。”

二人关系到底不够熟络，栾殊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便从桌上拿起了一本册子。

她本就是想来灵犀楼看百花谱的，方才在楼下没瞧见，如今却在不肆桌上看见了。

那百花谱的封面上是篆体书写的三个大字，上写明寰谱。

这百花谱分八册，各国一册，为百花谱前七册，每册皆有百人。

第八册是从前七册内选的人。

翻开明寰谱，那第一页上画了一个垂眸看着池中游鱼的女子。

这女子面容姣美，唇瓣殷红，散落的发落在肩上，看起来很是出尘。眼睛狭长却不妩媚，眼神反而带着几分清冷。

在页面下面写着几个小字——“封涟漪，居云，明寰”，又有两个小字在这行字的下边——“不肆”。

那便是明寰第一美人，居云封家女。

栾殊眼前一亮，此人不愧为明寰第一美人，容貌的确出众。

见栾殊半天未翻页，不肆轻声道：“下一次明寰谱装订时，楼主打算将第一页留给栾小姐。”

百花谱是按照容貌排名来的，第一页的自然就是容貌最好的。

栾殊笑了笑：“你们不怕被封家女的那些爱慕者针对吗？”

百花谱上每位女子都有爱慕者，差别只在于多或少。

其中封涟漪的爱慕者最为疯狂。

若是知道封涟漪的头名被别人拿走了，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灵犀楼向来是以容貌为序，而不是名气。”

栾殊往后翻了一页，口中道：“各人眼光不同，兴许他们觉得封涟漪更美呢？”

“在我眼里，你比封涟漪更美。”

不肆察觉到栾殊的目光看向自己，他有几分别扭，补充道：“我是说容貌。”

这是画蛇添足，他二人谁不知道在讨论容貌。

不肆也发现这点，干脆就闭上了嘴。

幸而因他语气生硬，没让人觉察出旖旎暧昧来。

那第二页是一个坐在凉亭下抚琴的女子，她嘴角噙着抹笑，年纪不大，大约在二十三西。

她的眉眼弯弯，睫毛纤长卷翘。在画像下写着——“裴凊，浔朝，明寰”“恪玠”。

栾殊初时没想起这是谁，看着名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裴大学士的大女儿，裴凝的姐姐。

几年前的羲和第一美人是裴凊，后来她远嫁浔朝，成了浔朝第一美人，这羲和第一美人的名头才到了怀子曦的头上。

且她是明月榜第八。

说起这明月榜，明寰国的人都是叹息不己。

这明月榜总共有九人，是在七国中选的，这九人中明寰国占了三人。这人数己是不少了，足足占了三分之一，但是明寰国这三人次序都不高。

占的是末三位席，第七、第八、第九。

恪玠则是一位地位同不肆差不多的画师，主要是为浔朝女子作画，当然，他也只画那些容貌佼佼者。

栾殊往后翻了一页，那上边是一位扑蝶黄裙女子。很是古灵精怪，再看名字，正是明月榜第九。

“即兮，南澹，明寰”“期祢”。

栾殊又往后翻了十数页，在第十八页才翻到怀子曦。

羲和第一美人到底是如何排的，栾殊至今都没搞明白。

在怀子曦前边还有十二位明寰玉榜上的人，其中第西与第六是羲和城中人。

为何人们在提起羲和第一美人时没有将这两位一并提起，栾殊也不是很明白。

除了这十二位外，还有两位是珠榜上的女子。

怀子曦虽然在珠榜上只排在十八位，但这并不是代表她的容貌不够才排在后头，而是在参考对比了能力与容貌后排的次序。

不过凭着百花谱上的次序，也可知道想来怀子曦那才艺是拖了后腿的。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在第二十一页翻到了栾素霜。

看着画上栾素霜坐在秋千架上，歪着头笑语盈盈的模样，栾殊有些好奇：“为何她们的画和我那幅是不同的？”

“那日给你画的是挂在画花廊上的，百花谱上的画像是另作的。”

不肆又解释着：“本来是打算过几日后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