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湘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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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宋家，就有趣了些，夫人闹起来说宋窈没带家厨去，宋老爷就摆着手笑：“不管她不管她。她吃玉米馍馍都能吃积食的人，你还怕她吃不下东西。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担心担心她回京后又长了多少肉。”

……

栾殊一行人刚出了清溪镇迎面就来了一队人。

为首那人年纪约摸二十有余，一衫青衣，头簪竹簪。

“可是殊玉郡主当面？”那人一拱手。

“你都见我在这了，怎么还有这疑问？”流堤才要迎上去询问来人，郦骁先从后头挤了上来，又看曲顾没点反应，纳闷问他：“你养兄在前面，怎么不见你去见礼？”

说完反应过来：“是了，你养兄这段时间被困在钟乐，你二人还不曾见过面。”

曲顾经他一提醒，才知对面是曲越。

曲越笑着上前来：“就是因为见着你了，才有此疑问，不曾听说殊玉郡主与你同行。”

两边见了礼，曲越对着一众人道：“曲襄来信说殊玉郡主几位会途径钟乐，算算时间应是今日到，我一早就来了，生怕错过了。”

曲顾早下马了，他看着曲越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小声喊了声“二哥”。郦骁哈哈一笑：“你管他叫二哥，那管曲襄叫什么？”

曲越见不得郦骁戏弄曲顾，伸手将人揽了过来：“你同他们一样唤我越哥就行，我没记在曲家家谱里。”

这头和和美美，京中却是局势动荡。

太子怕皇后着道专程去了趟宫中，不想第二日自己遇上了一个和尚。

那是个老和尚，枯瘦矮小，面如树皮，白眉垂至两颊，手拿着一根比他还高的佛杖。

“和尚，你从哪来的？”侍从语气算不上好，他跟在太子身边见过太多沽名钓誉没点真本事的和尚，只是见他年纪到底大了，没敢动手推搡。

那和尚不理会他，只问怀恕懿：“昨夜乾南星晦涩，贫僧观之，太子殿下生机将散。”

“妖僧，满嘴胡言。”侍从“呸”了一声大怒，就要抽刀将面前这人大放厥词之人砍杀了，叫怀恕懿开口阻止了。

“既说孤生机将散，你个老和尚还来寻我作甚？”

“贫僧只是见殿下犹不死心，想要强自续命，专程来劝一劝殿下。生死天定，强求不得。”

“你叫孤等死？”

“非是等死，此乃往生。”

怀恕懿懒做搭理，挥挥手带着侍从回东宫去了。

老和尚在后头哑着声音喊道：“殿下，乾南星晦涩，难压一旁从星。长此以往，天下将乱。”

侍从早听得心头火起：“你这妖僧一嘴谎话，殿下将他关进天牢里，叫陛下查个仔细，究竟是谁这么耐不住性子，在背后竟使这小人行径。”

侍从听了这几句话，听明白了一件事，有人想太子殿下去死，竟连这几日也等不住了。

那和尚见太子时就在宫门外的街上，人来人往的，怀恕懿想瞒也瞒不住。

事关太子，又有关社稷。满朝廷的人很快都有耳闻了。

怀京面上也不好看。皇后听了这消息便日日在后宫啼哭：“皇上，懿儿也活不了多久了，便是这样他们也不能叫懿儿安生活个几天吗？”

又哭：“还以为这十几二十年，真将懿儿当兄当长，原来怨着懿儿挡了他们前路啊。”

看皇上不言不语，她哀声道：“陛下若也有这担心，就将懿儿废了吧。虽我盼着懿儿能以太子身份走，但到底不能叫他坏了陛下心血，爹娘那边，臣妾会劝好的。”

怀京这才出声：“梓童说些什么话，朕自然知道是有人作祟，怎会因此废黜太子。”

这话叫皇后心安了些，含泪将怀京送出宫，她才揩了泪水，恨声：“这是知道太子废不了，求着我儿死呢。”

“也不知是哪个小贼连这几日都不耐心等。”

怀京心情不好，朝臣也不敢就着这事招惹，第二日上朝时候，都避开了这事不敢说。

忽有言官捧笏板上前。

“陛下，微臣近来得人告知，湘王在平丘的酒庄，有女夜哭，其声凄惨哀而不绝。”

湘王正因行刺栾殊一事遭了贬斥，这两日都在府中不允上朝。眼下因这事又被人传唤到御前来了。

他来时突遭言官告状，先是一惊，听只是这桩事又放下心来。湘王的行事怀京心中有数，他叫人停了酒庄，又遣了一队人去酒庄探查。

酒庄离这不远，又是快马加鞭去的，还没下朝，前去探查的察事就回来了，但面色有几分怪异。

“禀陛下，湘王前段时间强关了数女子在酒庄中，都是附近的姿色不俗的民女，卑职询问清楚了，湘王这几日没出过府还没来得及与她们行事。”

怀京己有猜测，无奈道：“湘王罚俸三月。将那些女子好生送回去，钱财也莫少给人家。”

但那察事并没退下：“酒庄中有不少被割了舌头和一只耳的下人。”

“割了舌头与一只耳朵的下人？”曲少保嘀咕了一声，也顾不上殿前失仪，问察事：“缺的是左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