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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眼眸，将戏演到极致，“哥，我们之间划清界限对你来说不是坏事，难道你想让别人误会你对我有别的心思吗？”

他沉声道：“不是误会。”

周韫一怔：“什么？”

这是第一次周域不想再遏制自己对她的感情，伸手重新握紧她的手，掷地有声：“我对你从来不是兄妹情，你明白吗？”

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好似被外部力量用力地拨动了一下，震动心弦，却没有任何的感动。

闻澍的话言犹在耳，他说的每句话此刻都得到了应验。果然，男人最懂男人，他说透过周域的眼神能看到对她的在乎，那时她持怀疑态度，而今亲耳听见周域毫无遮掩地表露对她的感情，不是兄妹而是男女之情，竟无端想笑。

她和周域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步步将关系演变成错误，再一步步推翻过去种种，最后的结果只有错过。

这一刻，周韫深知她走向了主导位置，哪怕恶语相加，周域都不会也舍不得对她言辞狠厉。感情中谁用情最深，注定是弱势方，连说话声也会随之轻声细语，唯恐吓到对方。

“那你对姜千盈呢？”周韫微微一笑，但唇角勾起的笑意只有讥讽，“我曾亲眼见过你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如今你说待我的心思不是兄妹情，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是吗？”

她是聪明人，这点周域很清楚，自然也清楚她是故意有此一问，她在逼他把话说得更直白。

周域握住她手腕，手上力道一重，轻而易举将她扯到面前，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看她，半年之久，却叫他失去了对她掌控自信。那双眼不再有可以窥见的情绪，平静地望着他，看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感。

他低头瞥了眼她的手，肌肤摩擦，她就在他掌心里，却还是让他没法静下心来，“小韫，离开他，好吗？”

周韫顺着他视线一同看两人交握的手，淡定异常地答：“离开他和你在一起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也是默认她刚才话中所指。

周韫轻笑出声：“我不属于任何人，今天高兴和闻澍在一起，明天高兴或许和别人，感情这种事不是你付出了别人就必须和你在一起，何况我曾经向你表达过感情，你给我的回应不是沉默吗？”

她不是旧事重翻的性子，无非是让周域以为她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将他引向自己曾对他有过情感上的波动，是他亲手毁了，如今想让她再回来，那就是天方夜谭。

“就算我和你破镜重圆，周家也不会接受我，过去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到时候又该怎么说？”周韫轻轻摇头，“我不想再和你们闹得不可开交，只想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所谓的日子就是和闻澍纠缠不清吗？”周域扣在她腕上的手力道骤增，好似要将她纤瘦的腕折断般用力，“如你所说，今天爱他，明天爱旁人，后天呢？你在日记本里写下的内容，难道都忘记了？如果只是为了气我，大可不必如此，现在不一样了，我完全有能力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伤害，当年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也不会让你再经历离开宿沅的难堪，小韫，你信我好吗？”

腕上的疼痛随着他话音落下，力道不减反增，周域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逼她清醒些，让她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开出一个自认为对她而言只有利没有弊的条件。

他和闻澍不一样，过去的儒雅是他示人的皮囊，对任何人都极尽温柔，不会苛责一句，所以身边莺莺燕燕不断，也多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有钱人的酒色之气。

闻澍则不然，他从不假装，见到他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一样的生人勿近，一样的不好相与，仅仅是看他一眼就知道这人冷面阎王。

周韫低头轻嗤。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那个没良心的闻大总裁就这样放心地把她推到周域面前，不管不问，臭男人果然得到了就无所谓了。

“小韫，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周域略带央求的声音慢慢传入周韫耳中，她渐渐回过神来，看了眼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心下有了别的主意：“我现在心很乱，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答案，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周域慢慢松开她，改为牵着她的手，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手背，轻声道：“好，但这段时间你和闻澍别再有往来，我不想他的事牵连到你，更不想你因此受到伤害。”

“牵连？”周韫直觉他存心隐瞒，“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抬手轻抚她微凉的脸颊，唇微弯：“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像他这样靠骗靠抢得到的一切，终归要还回来，穿上龙袍的不一定是太子。”

话落，周域没有听她回复，而是手机联系了司机。

五分钟后，司机跑着回来，车门打开，夜晚的凉意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