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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都做不到。

贺冬：我还是低估了你们南柯星居民。

他早该想到的，模样最正常的往往暗藏玄机。

贺冬无奈地捂住额头，垂死挣扎着：“生物电流可以选择是否开启，不影响它抑制信息素的正常功能。”

虽然他也不知道，生物电流的启动到底会刺激信息素，还是抑制信息素。

黎乔喔了一声，秉持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态度：“那你要试试吗？”

试试什么？

试试怎么帮她戴上颈环吗？

这合适吗？

骤然听见黎乔这一问，千万个念头划过脑海，贺冬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但对上黎乔的眼神，他离家出走一段时间的理智重新归笼，不太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果不其然，他在商品的3d投影下找到一行小字：omega款。

怪不得黎乔问他要不要试试呢。

贺冬闭了闭眼，断然拒绝：“我不试。”

这三个字砸下来，贺冬极为罕见地担心起他这话是不是太过生硬，听起来像是在对黎乔发脾气，连忙补充说：

“一般这种颈环，都会设计对应的alpha款吧。你要试试看吗…？”

黎乔的视线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显示屏界面，她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像这种颈环，生物电流的开关装置一般会交到另一个人手里。而我不太习惯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我也是，”贺冬跟着重复了一句。

他仿佛是在对黎乔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强调：“我也不太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人手里。”

黎乔的目光下意识落在贺冬的腺体上，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很冒犯，迅速地挪开了目光。

贺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注意到黎乔的落目。

黎乔能够轻描淡写地说出她“不太习惯”来拒绝，而omega的生理构造让贺冬只能够说出一句他“不太喜欢”。

因为他知道他没法拒绝。

在“逃离”帝星的前夕，贺冬接见过负责为他医治的医师，而医师很遗憾地告诉他：

如果他不能够尽快找到一个alpha为他进行彻底标记，他的信息素会越来越紊乱，直到彻底崩溃。那时他就算侥幸保下一条命来，也极有可能没法保持意识清醒。

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贺冬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一切，做好了信息素彻底崩溃的准备。

然而直到紧要关头，直到在巷子里头的那一夜，贺冬才意识到，他还是本能地想活。

但他实在厌恶omega被彻底标记后，对alpha摇尾乞怜的情态。

这太不堪了。

不管怎么说，贺冬知道，等到他回到帝星后，他就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了。

仿佛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瞬，贺冬终于抬起头，轻描淡写地说：“那我们再看看其他款吧。”

黎乔点点头，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窥探贺冬刚才流露出的不自然到底是因为什么，但还是很难不为他一闪而过的颓唐着迷。

黎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恶劣。

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却很喜欢掌控别人的命运，尤其是他。

隔间里很安静，良好的隔音材料阻断了外界的绝大多数噪音。

黎乔藏起了自己的恶劣，抬头对贺冬笑了一下。

贺冬愣了一下，也回给她一个微笑。

没什么拖延的欲/望，在购物导航的辅助下，黎乔选中它推荐的、最为简单素净的一款黑色颈环，并确认购买。

账户里的联邦币被扣走，稍作等待之后，一个包装精致的黑色袋子从显示台下方被送了出来。

黎乔拎起袋子，和贺冬一起走出店门。

再次坐上悬浮车。

黎乔把购物袋随意扔在一边的座椅上，吩咐悬浮车自动开往附近的商场，也就是华济医院旁的那家。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黎乔跳下悬浮车，没去管光脑弹出的扣款提示，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建筑。

上一回的风波似乎没对它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还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商场内外来往的顾客比黎乔上一回来的时候还要多。

也对，商场同样配备自动防御系统，能够挡去当时那场爆炸绝大多数的余波。

不光是商场，周围的重要建筑大都配备了高档防御系统，全方位保障建筑内部的安全。

就连谈及影响的时候，都只是说那场爆炸造成了极其不好的社会影响，没有提及财产损失。

甚至在一段时间的消停之后，南柯星政/府主动撤去了布在周围的守卫力量。

当然，至于暗地里还有没有眼睛在盯着，那就不得而知了。

黎乔收回目光，转过头去看身侧的贺冬。

贺冬丝毫没有“故地重游”的心虚感，也许是他根本就没认清这附近的地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