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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清楚。

希望一个临时标记能够让他恢复清醒吧。

朗姆酒信息素被注入贺冬腺体的那一刻，熟悉的剧痛席卷而来，他的身体成为信息素的战场。

香根草信息素并不情愿接受这样一个外来者，但还是在朗姆酒信息素的强势下节节败退，无力反抗。

疼，太疼了。

贺冬模模糊糊地想。

他紧紧抿着唇，但或许是因为太疼了，最终还是没忍住让软弱的声音溢出齿缘：“我疼，阿乔。”

这不太像他，

或许是因为他觉得黎乔会心疼他。

但黎乔只是松开口，扔给他两个字“忍着”。

“噢…”贺冬闷闷地应了一声，朗姆酒信息素撤走的空虚感在听见黎乔这两个字的时候攀升到了顶峰。

明明是他自己求来的不是吗？

他如愿以偿了，

他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黎乔低下头，朗姆酒信息素重新注入进贺冬的腺体中，熟悉的剧痛再度席卷而来。

这一回，贺冬的生理性反应被他自己压制到最低，黎乔的信息素顺利地长驱直入，在贺冬体内完成了一个临时标记。

贺冬的信息素渐渐平稳下来，黎乔撤回自己的信息素，重新抬起头来时，看到贺冬虚脱地倒在沙发靠背上。

黎乔刚才的冷漠给贺冬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注意到黎乔的眼神落在他的腺体上，贺冬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以为她还要再来一次。

但即使心有余悸，他还是顺从地转过头，将腺体转到一个适合黎乔下口的位置，等待着未知的痛楚降临。

然而黎乔只是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试了试他的温度：“体温退下去了，没刚才那么烫了。”

按照贺冬现在的状况，仅仅一次简单的临时标记，是绝对没有办法让他安稳地度过这次发热期的。

但短暂的清明还是可以的。

趁着贺冬没有再次被信息素夺走神智，黎乔抓紧时间问他：

“所以，你确实把所有的抑制剂都扔掉了？”

“抱歉，”贺冬知道黎乔不会满意他的“抱歉”，但他只能说“抱歉”。

“现在的抑制剂已经很难对我起作用了，要想度过发热期，我必须用大剂量的抑制剂。”

“但坦白讲，主要还是因为我想让你标记我。”

黎乔闭了闭眼，轻轻吸了一口气，提起另一桩事来：

“你知道的，我这段时间在研究抑制剂。虽然最终选择这个方向是因为我对这个感兴趣，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初开始是因为你。”

“我想知道，抑制剂能不能够彻底代替标记，来帮助alpha或omega度过易感期和发热期。”

“退一步讲，我也希望能够研究出一种作用机制更合理的抑制剂，能够尽可能地减少它给人体带来的伤害。”

“但我忽然不知道，我的研究、亦或是抑制剂这种药剂，到底有存在的必要吗？”

“一个简简单单的标记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费这么大的劲去研究呢？”

贺冬愣愣地盯着黎乔，忽然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她，艰涩道：“有必要的，阿乔，有必要的。”

“我不是想要标记，我是想要你，我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情愿注射一辈子的抑制剂，也不愿意被任何alpha标记。”

“我之前真的很想要一款能够帮助我安稳度过发热期的抑制剂，阿乔，我替之前的我谢谢你。”

“联邦中一定还有像我之前那样，不愿意通过标记来度过易感期和发热期的人，所以阿乔，有必要的。”

“不要怀疑自己。”

黎乔推开他：

“你口口声声说不能没有我，但你为什么不能像你之前许诺的那样，尊重我呢？”

“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地威逼利诱我、让我去做那些你想让我做的事呢？就像今天一样。”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就算我一次又一次地向你保证，我会尊重你，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你就能够真的放下心来吗？不，你不会的，”贺冬平静地说。

“如果你只能通过我的自觉性来保证我会遵守我的诺言，那么即使我在你耳边说一千遍一万遍，你也没办法彻底安心，因为人的自觉性和他的诺言一样，是太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不愿意向你隐瞒我的本性，就像装一辈子的狼也不会被认为是狗。我也不能够保证我会一辈子维持自觉性，但是我知道我不愿意伤害你。所以我向你亮出爪牙，告诉你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想离间你和他们，但我只能够把他们的本性暴露在你的面前，把选择交到你的手里，而不是强迫你远离他们。我想让你标记我，但我只会把你跟我单独锁在一起，把任人宰割的境地留给我自己而不是你。”

“我想让你放心。”

黎乔盯住他问：“人的自觉性和他的诺言一样，的确是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