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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休息好吧。*k?u?x*i-n?g~y!y¨.·c\o+m^”年瑜打断他。
“瑜,你不是和他一间房吗?”
年瑜:“那就是我睡觉打呼。”
炎沉默了,他怎么看都不觉得对方是会打呼的人。
年瑜习惯性垂眼, 正准备离开,一双皮靴拦住了他的去路。格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站到他眼前。
“你把票投了谁?”格泉率先打破了他们的尴尬关系,道:“如果平票了,我会自愿把位置给臧洋的。”
有商氏首领的人头毕竟是她抢来的,这点她还是有数。
“弃了,”年瑜平淡道,“你当吧。”
这番话出乎格泉意外,让她一时忘了留人,眼睁睁看着年瑜离开。
不知道这两人又在计划些什么,但她意识到自己是真脱离小团体了。
年瑜摆脱格泉后回到屋里。明明只过一夜,他却觉得门似乎很久没被推开过了。臧洋听到“咯吱”一声,僵硬地想扭头看过来,却又止住了动作,幅度小到在外人眼中只是抖了一下。¨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他好像期待着见年瑜,又害怕见年瑜。
年瑜见他就靠在与门同侧的墙角处,一副耷拉着脑袋像被人抛弃的模样,便放缓了自己的动作,盯了盯对方白色的发旋,只说了一个字:
“早。”
臧洋听完蹙起眉,还是没敢看年瑜。但这神情年瑜却尽收眼底。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
给人整不会了这是。
引爆了这么大一个雷,冷战了整整一晚,结果再见面时就只抛来一句轻飘飘的问好?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年瑜转而去看他的手,发现他手放的那块地板比周围的颜色都暗一点,像沾了水。
细细的铁锈味从那片深色里漫出来,年瑜便知道这不是清水,是他又把手搞破了。
他蹲下来,想看看臧洋的手,却被对方躲开。\w?e\i?q~u\b,o^o-k!.?c,o·m_
“都是血,脏。”
红疹已经长到了手腕,占在血管之上,不知道有没有从衣袖渗进去。臧洋感觉自己的脉搏每跳动一下都在疼,很疼很疼,疼到他想放血,好像把血放完疹子就不红了一样。
年瑜却不介意,只说:“擦干净就不脏了。”
这下臧洋不得不去看他,灰色的瞳孔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但年瑜只觉得这双眼睛特别好看,像神在给万物添色之前铺上的灰底,从此世间一切便都协调了。
他还是抓住了臧洋的手,从对方的指缝中插进去扣住:“别抓了,想抓就抓我。”
这招把臧洋吃得死死的,他哪舍得让年瑜和自己一起痛。
年瑜赤裸裸地盯着他,像要将他的灵魂剖出来:
“你想听我说什么?”
臧洋其实很怕年瑜让他如愿,但因为太怕了,就控制不住想诱导年瑜说出来,仿佛只要他说出来自己就解脱了。
“说,”他艰难开口,“你对我很失望,自己瞎了眼,要... ”
“我爱你。”
... ...
?
顷刻间,臧洋听到一阵嗡鸣,年瑜仅用三个字就堵住了萦绕在他耳边那喋喋不休的痛苦。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是不是异想天开听错了。但看见年瑜藏在头发下微红的耳垂时,他又发觉自己没有听错。
这句“我爱你”不是他讨来的,是年瑜主动说的。眼前人上下唇那么一碰,就令自己飘飘欲仙,想着:这个世界真是混蛋扎堆啊,我还是最为混蛋的那一个。
年瑜见他怔住了,微微蹙眉,抿了抿嘴角问:“没听见吗?我说我... ”
臧洋顿时坐直了:“没听见。”
年瑜:“... ... ”
他仗年瑜还扣着他手,一把将人往自己眼前带,盯着耳垂问:“你说分开冷静冷静,就冷静出这个?你疯了?”
“你才疯了。”年瑜说。
年瑜明明一直很坚定,分开是为了让对方冷静的。他总不能和臧洋说:其实跟琰聊完天后,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给自己打气,为的就是当面说一句“我爱你”吧?
因为除了这三个字,他想不出别的话来让臧洋瞬间明白自己的选择了。
臧洋问他“为什么”,他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对方心口,面无表情又郑重其事道:“你可以将这件事刻在心里,但路还要往下走。”
但路还要往下走,我还要带你去远方,让你的灵魂在春天里靠岸。
风暴结束了,晴日下的万灵熙熙攘攘,时间如脚下黄土无垠浩荡,旱死无数粒种子,又滋养无数棵大树。
如果生命一抛黄土——
那么神也会青睐恶鬼。
神也会亲吻恶鬼。
臧洋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那枚戒指竟是象征着自己是带着很多爱出生的,能遇到年瑜真是太幸运太幸运了。
只不过...
唇瓣分离的那刻,臧洋看着半趴在他身上的年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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