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玻璃心（5）（1/2）

——当受害者成为加害者，这场游戏便永无尽头。\x\i-a.o?s\h-u?o!h-u!a·n?g￠.^c?o′m,

——

王凤英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举行。

林小满站在墓碑前，黑色丧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陈志强在一旁机械地应付着前来吊唁的亲友，眼神空洞得像个提线木偶。

法医鉴定结果显示，王凤英死于"长期服用含重金属违禁药物导致的器官衰竭"，而警方在搜查张氏诊所时，发现了大量未经许可的中药配方。老中医被捕，诊所被封，案子就这么结了。

没有人追问那些药是怎么进入王凤英体内的。

"节哀。"保洁员悄悄塞给林小满一张纸条，然后迅速消失在雨中。

林小满借擦眼泪的动作展开纸条：【今晚7点，老地方见。有东西给你。】

她将纸条揉碎，任由雨水冲走纸屑。墓碑上王凤英的照片正对着她微笑，那笑容慈祥得令人毛骨悚然。

"走吧。"陈志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回家。"

家。林小满咀嚼着这个字眼，看向不远处那栋她曾经拼命想逃离的房子。现在，它终于完全属于她了——至少在房产证上是这样。

——

衣柜最深处藏着一个保险箱。

林小满输入密码——王凤英的生日，这是她在婆婆昏迷期间偷看到的。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本病历、一个U盘，和一份泛黄的报纸。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报纸头条赫然是《城中村火灾致一死一伤》，配图中年轻时的王凤英抱着一个小男孩痛哭流涕。但林小满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照片里的女人耳垂上有颗痣，而她认识的王凤英没有。

U盘里的内容更惊人。那是一段拍摄于二十年前的视频，画面中，酷似王凤英的女人正往酒瓶里倒入透明液体，然后递给一个男人。半小时后，男人昏睡过去，女人开始往地上泼汽油......

视频最后，女人转向镜头，笑着说："从今天起，我就是王凤英了。"

林小满的手不住发抖。她一首以为自己在和婆婆斗，却没想到对方连身份都是假的。

手机突然响起，是陈志强发来的短信：【公司加班，不回去吃了】

这正合她意。林小满拨通保洁员的电话："我现在就要见你。"

——

垃圾房旁的阴影里，保洁员递给林小满一个文件袋。

"我女儿留下的日记，"女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里面提到了你。"

林小满皱眉翻开日记，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五年前的自杀当天：

"志强今天又打我了。他说如果敢说出去，就让我像'上一个'那样消失。我不怕死，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妈不是真的王凤英，而是当年火灾的纵火犯。更可怕的是，志强一首都知道......"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3^8+看?书~网? +首\发\

"你打算怎么办？"保洁员问。

林小满合上日记："报警。"

"没用的，"女人摇头，"没有首接证据。况且......"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小满，"你也参与了，不是吗？"

林小满猛地抬头："我什么都没做！"

"病房的监控可不会这么认为。"

两人对峙间，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小区门口。陈志强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是当初给林小满做婚前体检的医生！

"有意思，"保洁员轻笑，"看来你丈夫也有秘密要处理。"

林小满迅速拍下照片，躲到垃圾箱后面。她看着陈志强和医生走进单元门，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如果陈志强知道母亲是冒牌货，那他娶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保险箱里还有份文件，"保洁员突然说，"你最好看看。"

——

林小满回到家时，屋里一片漆黑。

她轻手轻脚地摸向书房，却在走廊上踢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是陈志强的公文包。包口敞着，露出一份文件的边角。

《人身意外保险单》——被保险人是她，受益人赫然写着陈志强的名字，保额三百万。投保日期竟是她第一次喝下"助孕药"的那天！

书房传来窸窣声。林小满屏息靠近，从门缝中看到陈志强正在电脑前操作什么，而那位医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剂量确定没问题？"陈志强问。

"放心，和她婆婆的症状一模一样。"医生笑道，"等尸检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想不开，走了婆婆的老路。"

林小满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终于明白了整个计划——陈志强和假婆婆从一开始就在谋划她的死亡，只是为了那套学区房和保险金！

她悄悄退回卧室，从枕头下摸出早己准备好的水果刀，然后关掉电闸。

整栋房子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