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双生花（1）（1/2）

——有些羁绊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我们甘之如饴。?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

凌晨三点，林昭站在便利店门口，咬着烟，盯着手机屏幕。

微信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十二小时前——

【沈眠：别等我，今晚不回去了。】

没有解释，没有表情包，甚至没有标点符号。

林昭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她太了解沈眠了，了解她每一个字里藏着的情绪。这样冷淡的句式，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她又去找那个人了。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的一声打开，店员探出头："小姐，要关店了。"

林昭掐灭烟，随手扔进垃圾桶："再等等。"

她不是等便利店，是等沈眠。

这条街的尽头是沈眠上班的酒吧，步行回家只要十五分钟。如果沈眠今晚真的"不回来"，那她一定会经过这里，去那个人的公寓。

林昭低头看了眼手表——3:17。

果然，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沈眠穿着那件林昭送她的黑色风衣，走路时微微低着头，像一只习惯躲避光亮的猫。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手臂自然地搭在沈眠腰上。`1′4~k￠a·n¨s~h!u!.,n+e!t·

林昭站在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认识那个男人——周叙，沈眠的"金主"，也是她们合租公寓的房东。

沈眠曾说："他只是朋友，帮我们渡过难关。"

但此刻，周叙的手己经滑到了沈眠的臀部，而沈眠没有躲开。

林昭突然笑了。

她转身走进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和一把水果刀。

——

公寓的灯亮着。

林昭推开门时，沈眠正蜷缩在沙发上涂指甲油，鲜红的颜色像血。

"回来了？"沈眠头也不抬，"我以为你今晚值班。"

"调班了。"林昭把啤酒放在茶几上，"你呢？不是说'不回来'？"

沈眠涂指甲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临时加班，周总送我回来的。"

谎言。

林昭盯着沈眠的脖颈——那里有一处新鲜的吻痕，被粉底遮盖得拙劣。她太熟悉沈眠的身体了，熟悉到能一眼看出哪里被碰过，哪里被吻过。

"喝吗？"林昭拉开啤酒拉环，递给沈眠。

沈眠终于抬头，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不对劲。?2`8_l\u`._n`e′t￠"

"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沈眠接过啤酒，没喝，只是放在一旁，"平时你会问我吃了没，会唠叨我涂指甲油对健康不好，会......"

"会像个傻子一样等你回家？"林昭打断她，"然后听你编故事？"

空气瞬间凝固。

沈眠的表情从困惑到震惊，最后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你看到了。"

不是疑问句。

林昭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水果刀，轻轻放在茶几上。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像某种无声的威胁。

沈眠盯着刀，突然笑了："要杀我？"

"不，"林昭也笑了，"是给你防身。"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眠："毕竟周叙有老婆，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翻脸？"

沈眠的脸色瞬间惨白。

——

两年前的那个雨夜，林昭第一次遇见沈眠。

那时她在医院值完夜班，浑身湿透地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沈眠像只落汤鸡一样冲过来，撞进她怀里。

"救我，"沈眠抓着她的衣角，声音发抖，"有人追我。"

林昭本可以推开她。但那一刻，她看到了沈眠眼里的恐惧——那种她再熟悉不过的，被逼到绝境的眼神。

她脱下白大褂裹住沈眠，带她回了自己狭小的出租屋。

后来沈眠告诉她，追她的是高利贷的人。父亲欠债跑路，债主找上了还在读大学的她。

"我可以打工还，"沈眠蜷缩在沙发角落，"但他们要的不只是钱。"

林昭懂。她太懂了。

因为她也有类似的过去——母亲早逝，父亲酗酒，十六岁就被迫离家。所以她收留了沈眠，像收留曾经的自己。

她们挤在一张床上，分享同一碗泡面，在深夜抱在一起取暖。沈眠说她像姐姐，林昭就真的扮演起了姐姐的角色。

首到三个月前，周叙出现。

"我找到工作了，"沈眠兴奋地宣布，"在一家高级酒吧当调酒师，薪水是现在的三倍！"

林昭本该高兴，但她看到了沈眠眼底的心虚。

"老板是谁？"她问。

沈眠避开她的目光："周叙，一个......朋友。"

朋友。

多么轻巧的谎言。

——

"为什么是他？"林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