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双生花（5）（1/1）

沈眠的指尖沾着血。′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林昭的血。

她跪在酒店的地毯上，怀里的人越来越冷，呼吸微弱得像即将熄灭的烛火。

陈文茵的枪还指着她们，嘴角的笑像一把刀。

"真感人啊，"她轻声说，"可惜，你们都得死。"

沈眠抬起头，眼泪己经干了，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冷。

"为什么？"她问，声音沙哑，"你明明恨的是周叙。"

陈文茵笑了："是啊，我恨他。"

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却飘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

"但他只是条狗，真正该下地狱的——是他背后的那些人。"

沈眠的瞳孔微微一缩。

"制药公司？"

陈文茵没回答，而是看向林昭："她没告诉你？"

林昭的呼吸己经很弱，但她的手指轻轻攥住了沈眠的衣角，像是在阻止她。·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沈眠低头，看见林昭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一个词：

「跑。」

——

枪声再次响起。

但倒下的不是沈眠。

陈文茵的胸口炸开一朵血花，她踉跄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

周叙站在那里，手里的枪还冒着烟。

"抱歉，亲爱的，"他笑着说，"游戏结束了。"

陈文茵倒在地上，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像一条蜿蜒的蛇。

周叙走进房间，皮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沈眠，"他温柔地唤她，"过来。??,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

沈眠没动。

她的手指还握着林昭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周叙叹了口气，像是失望："我以为你更聪明。"

他举起枪，对准了她的额头。

"可惜，你和她一样——"

砰！

枪声在房间里炸开。

但倒下的，是周叙。

他瞪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把水果刀深深插进他的心脏，刀柄上还沾着沈眠的指纹。

沈眠站在他面前，红裙被血染得更深，眼神冷得像冰。

"这一刀，"她轻声说，"是还给林昭的。"

周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跪倒在地，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傀儡。

——

沈眠回到林昭身边时，她的呼吸己经几乎听不见了。

"撑住……"沈眠颤抖着拨通急救电话，声音哽咽，"求你……"

林昭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沈眠……"她轻声叫她的名字，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我在。"沈眠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在……"

林昭的指尖动了动，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别哭。"

沈眠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己经砸在林昭的脸上，混着血，像一场无声的雨。

"对不起……"她哽咽着，"对不起……"

林昭摇了摇头，呼吸越来越轻。

"……记得……"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双生花……"

沈眠愣住。

——那是她们初遇时，林昭说过的话。

「双生花，一株二艳，同生共死。」

林昭的指尖终于垂下。

沈眠抱紧她，在空荡的房间里，哭得像个孩子。

——

三个月后。

沈眠站在墓前，手里捧着一束白色洋桔梗。

林昭的墓碑很简单，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墓志铭。

沈眠蹲下身，轻轻将花放下。

"我做到了，"她轻声说，"周叙的制药公司……己经毁了。"

风轻轻吹过，花瓣微微颤动，像是回应。

沈眠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林昭曾经送她的，素银的，没有任何装饰。

她将它戴在无名指上，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阳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拉长，又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