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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薪火相传(十)(3/4)
。”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对医术传承的殷切期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张思贞的心坎上。
张思贞神色庄重,身子挺得笔直,如同扎根在土地上的苍松,郑重地点头,声音坚定有力:“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心,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然将传承医术、济世救人的使命深深烙印在心底。
从那天起,医馆内便开启了一段紧张而充实的学习旅程。每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微光还未完全照亮医馆,张思贞便已悄悄起身。他屏住呼吸,生怕动作稍大就会打破这静谧的黎明。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砖地上,勾勒出他小心翼翼的身影,他蹑手蹑脚地绕过药柜,生怕惊醒那些沉睡的药材,那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是药材们在梦中的呓语。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生怕惊扰了还在沉睡的苏瑶和其他医者。推开书房门的瞬间,一股夹杂着草药香与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这独特的味道让他倍感安心。他借着月光,摸索到墙上的油灯,小心翼翼地划亮火石,跳动的火苗瞬间驱散了黑暗,将柔和的光晕洒在四周。在这温暖的光芒中,他走到那个满是岁月痕迹的檀木书架前,书架上的医书整齐排列,每一本都承载着无数医者的智慧与心血。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些珍贵的医书,纸张因年代久远而微微泛黄,散发着岁月的气息。指尖轻轻抚过书页,仿佛能触摸到前人留下的温度。他将医书抱在怀中,走到书桌前坐下,桌面上摆放着砚台和毛笔,砚台里残留的墨汁早已干涸,见证着他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他展开医书,认真研读起来,书页翻动间,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油灯芯 “噼啪” 爆开一朵微小的火花,惊得张思贞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洇开墨点。他望着《黄帝内经》泛黄纸页上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 的批注,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干涩。窗外梆子声敲过三更,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凝成半干的胶块,而他仍沉浸在阴阳五行与人体经络交织的玄妙世界里。
指尖抚过竹简状的书页,能清晰触到前人反复翻阅留下的凹陷痕迹。那些用朱砂标注的 “三阴三阳” 理论,此刻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脑海。他忽然想起半月前那个咳血的老妪,枯瘦的手腕搭在脉枕上时,脉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当时他按常规开出滋阴润肺的方子,却收效甚微。此刻对照书中 “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的论述,才惊觉自己竟忽略了患者体内潜藏的阳亢之火。
“症结或许在肝木克土!” 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头的铜镇纸 “当啷” 作响。油灯的光晕在墙面上剧烈摇晃,将他激动的身影拉得老长。可当目光扫过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的批注时,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 —— 若真是肝阳上亢,为何患者舌象却呈现阳虚之态?困惑如潮水般涌来,他揪着额前的碎发,在书房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靴底与青砖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晨光悄然爬上窗棂时,张思贞正对着《伤寒杂病论》发怔。书中 “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的十六字箴言,在熹微的光线中仿佛活了过来。他想起昨日苏瑶诊治的那个发热患儿,高热不退却畏寒肢冷,当时他还疑惑为何要用温热之剂,此刻联系书中 “真寒假热” 的论述,顿觉豁然开朗。
激动之下,他抓起毛笔蘸墨,却发现砚台已干涸。顾不上重新研磨,他直接用指尖蘸着残墨,在空白处飞速书写。字迹歪歪扭扭,有的笔画甚至因墨汁不足而断断续续,但每一笔都饱含着顿悟的欣喜。当写到 “辨明真假寒热,方得治病真谛” 时,晨光恰好穿过窗纸的破洞,在这行字上投下一道金边,恍若神启。
街道上的喧闹声渐渐清晰,卖豆腐脑的梆子声、货郎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张思贞揉着发酸的脖颈望向窗外,挑着菜担的老农正匆匆走过,菜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他忽然想起儿时跟着父亲赶集的场景,那时总觉得医馆外的世界才精彩,如今却甘愿被困在这方小小的书房,与千年之前的医圣对话。
窗台上的药罐不知何时凉透,那是昨日苏瑶特意为他熬的安神汤。他端起陶碗轻抿一口,残留的药香混着清晨的湿气,在舌尖泛起熟悉的苦涩。远处钟楼传来报时的钟声,惊起檐角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中,他又翻开《金匮要略》,书页间飘落的干枯艾草,在晨光里打着旋儿,宛如他飘忽不定却执着坚定的医道求索之路。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张思贞浑然不觉,他的目光紧紧锁在书中 “妇人妊娠病脉证并治” 的篇章。脑海中浮现出医馆里那些面容憔悴的孕妇,她们眼中的忧虑与期盼,此刻都化作他研读的动力。他一边读,一边在心中默默推演各种病症的治法,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诊疗现场,正在为患者排忧解难。
当读到 “妇人怀娠六七月,脉弦发热,其胎愈胀,腹痛恶寒者,少腹如扇,所以然者,子脏开故也,当以附子汤温其脏” 时,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这个病例与前些日子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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