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土地大人（3/3）

噎，半晌后才渐歇，气喘吁吁问着前方提灯引路的龙崎堇，“你……你又为何要救我？”

少女径自翻了个白眼，一边急行向前一边回道：“还不是因为千仪惠和子，她放不下你，说你是个糊涂好人，不该枉送性命。”

听到熟悉的名字，脑中随之浮现妻子温良的模样，田仁一下站住了脚，心下满是震惊与恍然，“惠和子……她竟……”

发觉到这人站住了脚步，少女急吼吼回身，“你这傻蛋！愣着干嘛！快点跟上！日出前你必须从这里离开！”

而田仁只站在黑暗处，沉默着。

直到龙崎堇气急败坏折身回来欲拽他，才弱弱问道，“我若走了，那怡村会如何？”

龙崎露出费解的表情，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生死关头问这种无用的问题，“弱肉强食，天理也，我族食蚁，蚁后死，蚁群覆灭，也是这样的定理。”

覆灭……田仁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他的大脑中一个在拼命叫嚣：“你别傻了！这都是妖怪的阴谋！死也是他们活该！赶紧离开才是上策！”另一道则弱弱荡起：“她愿意为你放弃自己和全族的生的希望！她是爱你的！你当真要弃她于不顾？你要继续茍活在被人类看不起的那个世界？”

“我……我不走了……”田仁鼻尖轻颤，“……我不想再独活了，她、他们是我的家人啊……”

龙崎堇闻言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目光复杂，有嘲讽，亦有敬佩，良久，郑重问：“你当真想好了，不后悔？”

田仁沉默了很久。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擡眼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龙崎姑娘，你当真能保证……”他哽咽了一下，“你的母亲真的能够按照约定，放整个族群一条生路吗？”

哪怕一切只是虚妄，他也想要相信其中存在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