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遭遇战（4/4）

比死在实验室中要强。

女儿可以接受治疗，他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詹姆斯中尉沉下气来，他必须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发起攻击，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但也不能拖的太长让目标完全恢复。

这是个技术活，很难，但他必须去做。

结果他错了。

詹姆斯中尉本以为自己会是率先发起攻击的那人，但V却先一步开枪了。

为什么？

詹姆斯不理解，她不应该是拖的越久越有利吗？难道她的RAM己经完全恢复了？

不可能，人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拥有这么快的RAM恢复速度，除非她不是人。

但V身上鲜红的血液无时无刻都在说明，詹姆斯中尉面对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为什么？

因为V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看着视网膜上即将归零的倒计时，V不得不发起攻击。

詹姆斯中尉自然不知道V的困扰，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反击。

两人同时扣动扳机，让枪声同时响起，子弹在空中交错而过，一发接一发的进入彼此的身体，然后砰的一声，一个人重重倒地。

“呼！呼！呼！”詹姆斯中尉猛烈的喘息，他赢了，是他赢了！

他看看V的尸体，头部中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太好了！太好了！

詹姆斯中尉的心中发出狂喜，能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呢。

出于职业习惯，詹姆斯中尉准备再次确认V的状态，可等他再向V看去，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己经不是短发的干练女性，而是变成了……他的女儿。

可爱的女童穿着洋装，额头上是一个漆黑的弹孔，鲜血从里面咕噜噜的涌出，逐渐浸没了整个身体。

“嗬，嗬，嗬！”

詹姆斯中尉发出不像人类的声音，他痛苦的跪在地上，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女童却突然开口：

“爸爸，我好痛。”

“爸爸，为什么要开枪打我？”

“爸爸。”女童的眼珠转了过来，露出一个诡笑道：“你其实早就想杀我了吧。”

啪的一声。

理智断了。

“哈哈哈哈哈。”詹姆斯中尉发出渗人的大笑：“是啊，只要杀了你我就不用受苦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药一天要花多少钱，你就跟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都是赔钱货！赔钱货！”

“杀了你，杀了你们！”

“不，詹妮，别离开我，我保证我会戒掉闪闪，别离开我！”

“宝贝别怕，爸爸会赚好多好多钱，一定能治好你！”

詹姆斯中尉又哭又笑，一会是温暖的好丈夫好父亲，一会又是嫌弃妻女的暴力狂。

最后，他突然冷静下来，呢喃着说道：

“原来，我早就亲手杀死了詹妮和宝贝啊。”

“太好了，我解脱了，我解脱了！”

“詹妮，宝贝，我爱你们，我这就来找你们。”

詹姆斯中尉像是圣人，也像是野兽，摇摇晃晃的向公司广场的方向走去。

V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无声的说了句“抱歉”。

她对詹姆斯中尉上传了【赛博精神病】，效果却跟描述有点不太一样。

V不是什么圣人，她可以毫无负担的打爆别人的脑袋，却无意玩弄别人的情感。

今天这一出有点有违她的作风，但事己至此，她也不愿过多纠缠。

将这一切的恩怨算在艾伯纳西身上，V能做的就只是复仇而己。

为自己，也为了詹姆斯·诺里斯。

V戴上死神面具，默默退入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