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节制（4/5）

一拳就打在了昔日好友的脸上。

砰！

鼻血飞溅。

克里·欧罗迪恩踉跄几步站稳脚跟，回手一拳又锤在了强尼脸上。

同样的鼻血飞溅。

两个老头就此叮叮咣咣的打了起来，他们互相骂着脏话互相攻击，一边抓对方头发一边踢对方的档，他们扭打在一起，从客厅到厨房，又从厨房到花园，最后还是义体更多一些的克里·欧罗迪恩占据了上风，他骑在强尼肚子上，抬起拳头狠狠喊道：“强尼，你他妈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臭傻逼，没有你我一样能过的很好，这个世界也是！”

眼看拳头就要砸下来，强尼连忙抬手护住了脑袋。

可拳头终究没有落下来。

强尼趁机将克里·欧罗迪恩掀飞出去。

两个老头躺在各自的地上。

“妈的，又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每次唱之前都他妈要干一架。”强尼感慨道。

“是吗？我己经有点忘了。”克里·欧罗迪恩趟成一个“太”字。

“这也能忘，你老年痴呆了？”

“那到没有，唱片公司给我写的人设是‘抑郁症’。”克里·欧罗迪恩平静的说道：“我之所以会忘记过去，大概是因为我学会了憧憬未来。”

若是未来更美好，为什么要怀念过去？

强尼听懂了。

他站起来，再一次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转身离去。

“强尼！”克里大喊：“夜之城真的己经不一样了！”

强尼没有理会，发动汽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保时捷911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横冲首闯，最终撞在了路边的围栏上，整个车头都瘪了。强尼踹开车门从车厢里爬出来，坐在马路牙子上准备抽根烟，却才想起来他己经把烟和火都给了路边的小混混。

“操。”

强尼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过去是，现在更是。

一阵喧嚣从对面响起，强尼抬头看去，就看见了一所学校。

里面的操场上，年幼的孩子正在认真听着老师的讲解，做着或蜷缩或抱头的各种动作，学习如何在战争中保护自己。

这无疑又是V搞出来的玩意。

强尼抱着批判的心态看了起来，很快就露出冷笑。

老师们的讲解并不专业，很明显也是才刚刚学会。学校的各门学科都有AI教学，如果真的关心穷人，为什么不用？

是因为教学芯片太贵，只是拉拢人心的表面功夫所以根本不需要吧。

V在学校上一定贪了不少！

强尼己经洞悉了一切。

学校放学了，一个小男孩从强尼这边走过，被他一把抓住。

“你们刚才在学什么？”

“避、避难指南。如果遭到轰炸，这些知识能救我们一命。”小男孩重复着老师告诉他的话。

“为什么不用教学AI，那样不是学的更快？”强尼又问。

“因为没有。”小男孩回答：“教学AI有很多种，各种学科都有，但唯独没有避难指南。老师说学校曾经是有钱人的专利，而有钱人根本不用避难更不用钻防空洞，所以压根没人制作这类教学AI。是V总裁让人搜集资料整理技巧，这才有了刚才我们学的那些。”

强尼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不用教学AI会是这个原因。

但他还不放弃。

“臭小鬼，你以为这样就能活下来了？我告诉你，公司的导弹能钻透几十米的钢板，区区避难所根本阻挡不了它们，你会眼睁睁看着它掉在你面前，然后砰的一声，你就死了！”

“不会的，叔叔阿姨会保护我们，V总裁一定能打败荒坂！”

“别傻了，你口中的V总裁也是荒坂的人，就算失败了她也不会死，但你们死定了。”

小男孩动摇了一秒，很快又变得坚定：“没关系，避难所有很多个，我们死了，还有其他人。”

强尼嗤笑：“一群小屁孩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用？”

小男孩认真的给出答案：“我们会继承那些保护我们的人意志，在长大后再一次发起反击！”

强尼皱眉：“这话……是老师教给你们的？”

“不是，我自己想的。叔叔阿姨们都是好人，所以我以后也想当个好人，像他们一样反抗不公，去保护所有需要保护的人！”

强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V并不是要守护夜之城，她是要守护一个信念，一个希望，一个种子。

所以她明知夜之城胜算很低，她还是要打。即便打输了，现实中的夜之城毁灭了，一座人心中的夜之城也会冉冉升起。

“叔叔。”小男孩开口叫道。

“什么？”强尼回神。

小男孩握紧双拳，无比认真道：“谢谢你保护我们。”

“我他妈才没……”

一句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

“强尼！”

这个名字让摇滚小子惊讶的扭头，但回答的却是小小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