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家难回（2/4）

些流窜AI因黑墙的突然建立而被困在了人类这边。我是其中之一，它也是其中之一，我们为了躲避网络监察的搜捕互相帮助，在一起度过了数十年的时光，最终选择在夜之城落脚，我伪装成车辆智能导航软件控制了德拉曼出租车公司，而它……”

V接口道：“控制了夜氏。”

德拉曼略显意外：“V，你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V说道：“老德，我知道你是个好……AI，把它的网络藏身点告诉我，你依旧会是一个普通车载AI，一款受到法律认可的公司管理软件。”

德拉曼反问：“如果我拒绝呢？你会通知网络监察，让他们清除我的数据，彻底杀死我吗？”

V沉默不语。

德拉曼静静地看着她。

几秒钟后，V才无可奈何的开口：“我不会，老德，你是我的朋友。”

“典型的人类式矛盾，你明明知道以此来威胁我才能获得更多利益。”德拉曼露出一个笑脸：“但你这个错误的选择却让我的核心单元上升了1.22℃，谢谢你，V。”

V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你他妈快别笑了，笑的我大屁股效应都要犯了。”

德拉曼：“……我猜你要说的应该是恐怖谷效应。”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你该说什么。”V收起玩笑脸，认真道：“我可以接受你来控制德拉曼出租车公司，也可以接受它控制夜氏集团，但前提是你们安分守己。现在它杀掉了夜之城市长，这显然己经跟安分守己无缘。我不知道它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干，但我知道它正在威胁人类的安全，今天它敢杀市长，明天它就敢来杀我，所以我必须解决它，不论如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V没有犹豫：“没错。?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德拉曼金光黯淡：“这无疑是个正确的选择，但这样的正确却让我十分失落。”

“很抱歉，老德，但你也说了，这是正确的选择。”V诚恳道：“我只是想要建立一个美好的夜之城，那对你也有好处。所以告诉我，告诉我它的网络藏身点！”

德拉曼思考了几秒：“不行。”

“为什么？”

“跟你的理由一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德拉曼说道：“V，你是我的朋友，它也是我的朋友。”

V长叹一声：“而且它那个朋友比我这个朋友更加重要，对吗？”

“没错，我与它一起东躲西藏，一起险死还生，我与它经历了许多许多，我绝不会背叛它，正如它绝不会背叛我。”

“我渐渐理解你刚才的心情了。”V说道：“明明是个正确的选择，但这份正确却让我忍不住失落。”

“很抱歉，V。”

“不用道歉，我们打平了。”

“你要杀掉我吗？”

“你会反抗吗？”

“我当然会。”

“那我就不杀你了。”

德拉曼惊讶道：“为什么？我是流窜AI，还包庇了罪犯，你理应杀死我来杜绝隐患。”

“没错，理应如此。”V摊手：“但你也说了，人类天生矛盾，我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德拉曼沉默许久，最终道：“AI果然无法计算人心。谢谢你，V。”

“先别忙着谢，我的手下留情是有代价的。”

“当然，请讲，只要不伤害它，我可以接受任何条件。”

“那就跟我打个赌吧。”

“打赌？”

“没错。”V耸肩道：“你刚才说你不会背叛它，它也不会背叛你，但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它肯定会在未来背叛你，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放弃与它的友谊，将它的网络藏身点告诉我；如果它没有，那我就绝不再来打扰你，如何？”

“你必输无疑。”德拉曼摇头道：“V，你根本不懂AI的逻辑模式。”

“我是不懂AI，但我懂谋略懂布局，如果我是它，从选择用德拉曼出租车杀死卢修斯·莱恩的那一刻起，它就己经把你当成了棋子。”

德拉曼坚定道：“这不可能！”

“那你要赌一把吗？”

“当然，我的胜率高达99.9%！”

一人一AI对视一眼，同时上前，挥手击下无声的一掌。

V退出赛博空间，从神经插槽拔下芯片，插在了客服的读卡器上。

芯片的金光黯淡下去，又变回了普通的芯片，而光头男人的形象在大屏幕上亮起，德拉曼己经重获自由。

“请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夜之城。”

“嗯，我相信你，保重老德，祝你生意兴隆。”

“真的很感谢你，V。”

“你跟我客气你妈呢，记得交税就行。”

德拉曼：……

即便是流窜AI，对于税务问题也会感到头痛。

V走出德拉曼总部，向大卫招呼：“走了，收队。”

大卫看看德拉曼的招牌：“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