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炽焚心（1/3）

青铜齿轮的轰鸣如雷霆般裹着血雾，带着刺鼻的腥味，猛烈地灌进陆昭然的耳膜，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血腥气顺着耳道钻进脑海。?幻.想-姬, \耕+薪,最_全*

此时，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姜璃掌心那温暖而柔软的温度，那温度仿佛带着一丝细腻的触感，如同丝绸拂过。

那温度正在被青鳞锁链的寒意一寸寸绞碎，那寒意如冰刀般锋利，触碰到皮肤时，带来刺骨的刺痛。

他望着血色光门在身后闭合，那血色光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一头巨兽的血盆大口缓缓合拢。

忽然想起小时在茅山厨房偷糖，被师娘追着打时撞翻的铜盆——此刻头顶翻涌的赤云，像极了那盆里沸腾的红糖水，那赤云如汹涌的波涛，翻滚着炽热的气息，从视觉上给人强烈的冲击。

只不过飘下来的不是糖渣，是带着倒刺的青铜箭，那青铜箭带着金属的光泽，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

第一支箭穿透左肩的瞬间，他没躲。

那一瞬间，尖锐的疼痛如闪电般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骨髓里乱刺。

断妄瞳在剧痛中自动睁开，金纹里翻涌的青鳞突然活了过来，在右眼形成一道幽紫漩涡。

那漩涡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那些擦着脸颊飞过的箭矢竟被漩涡卷住，箭簇上的锈斑簌簌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朱颜"二字。

那锈斑剥落的声音如同细碎的沙砾摩擦，带着一丝陈旧的质感。

更让他心惊的是，原本散成丝缕的魂魄竟顺着这股吞噬之力凝实了三成，半透明的手臂重新有了骨肉的轮廓。

"活体祭品......"他低笑出声，左肩的伤口还在渗着幽蓝的魂血，那魂血带着一种奇异的幽光，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他故意偏过身子，让第二支箭贯穿右肋，那一瞬间，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一把利刃在身体里搅动。

记忆里姜璃在春生域说过的话突然清晰——朱颜的本体被困在西象封印里，必须靠持续的生魂献祭维持存在。

这里简单回顾一下，西象域本是按照春生、夏炽、秋肃、冬藏的自然规律运转，每个域都有其独特的属性和力量，如今西象使徒篡改因果，打破了这种平衡。

原来青鳞印记不是枷锁，是吸管，替那东西从他魂魄里抽血。

血雨更密了。

那血雨如密集的子弹般落下，打在身上，带来一阵刺痛。

陆昭然望着天空裂开的蛛网纹，那蛛网纹如同一张巨大的魔网，笼罩着整个天空。

数着第17支箭穿透左胸时，青鳞漩涡里突然溢出一缕熟悉的药香。+小*税/宅/ _耕.辛`醉′全*

那药香清幽而淡雅，带着一种治愈的力量，从嗅觉上给人一丝慰藉。

是姜璃的「岐黄引」，混着逆向契约的烫意顺着心口爬上来。

那烫意如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燃烧，带来一种灼热的触感。

他猛地撕开道袍，心口处被林小满用指甲刻的血字"贪锁七轮"在魂血里显影，每个字都泛着与青铜祭坛相同的暗纹。

"原来如此。"他望着被青鳞锁链拽向域中央的方向，那里有团烧了千年的火，那火如一条凶猛的火龙，咆哮着，散发着炽热的温度，从视觉和触觉上都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将七柄青铜剑的影子投在地上——剑柄上的齿轮纹路正在咬合，拼出个扭曲的"贪"字。

秋肃域的主题是贪婪，可夏炽域的祭坛却刻着"贪"，这说明西象使徒篡改的不只是季节，是因果。

同一时刻，春生域的桃林突然落尽了花。

与夏炽域的炽热和血腥不同，春生域此刻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忧伤的氛围，温度也较为凉爽，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桃花的清香。

姜璃扶着树干剧烈咳嗽，黑血里裹着细小的青鳞，每一片都像在啃噬她的喉咙。

那青鳞在喉咙里摩擦，带来一阵刺痛和瘙痒，如同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她脖颈的青龙纹身正在发烫，墨绿的鳞甲从锁骨爬向下颌，所过之处，原本温驯的木系业火竟发出尖啸，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吞噬。

那尖啸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

"姜璃！"唐无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枪械特有的金属尾音。

那声音在桃林里回荡，带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他的战术靴碾碎几片残花，那残花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消逝。

枪口却没对准她，而是指向苏九娘倒下的位置——那具美貌的躯体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缠绕的琴弦，每根琴弦都己变成青鳞，正将空中飘着的黑雾往焦尾琴的残页里吸。

那琴弦发出的嗡嗡声，如同低沉的哀鸣。

"朱颜的残魂。"姜璃抹去嘴角的血，指尖触到脖颈的青龙鳞，惊觉纹身的眼睛竟缓缓睁开了。

她想起陆昭然消失前说的"掀桌子"，摸向怀里的半块玉牌，玉牌与心口的逆向契约同时灼烧，在地面映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