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周岁宴（二合一）（2/9）

不犹豫地、稳稳地一把抓住了那方小巧的玉印！

“好！”

“抓了官印！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好兆头！小公子气度不凡啊！”

厅内顿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和赞叹。陈然脸上笑意更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慰和自豪。

紧接着，奶娘又把弟弟江小鱼放了过去。江小鱼的反应与哥哥截然不同。他滴溜溜转着大眼睛，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似乎对什么都好奇，又似乎什么都不太满意。他先是用小手拨弄了一下金算盘，发出叮当脆响，引得众人发笑。接着又去够那书卷，却只扯了一下书角就松开了。他像个小大人似的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那把小匕首上。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放弃或者另选他物时，江小鱼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小乳牙，猛地向前一扑，小手无比精准地抓住了那匕首的木柄，牢牢攥在手里，还得意地挥舞了两下！

“嚯！”

“这……抓了兵器？”

“哈哈，小公子有胆气！将来定是位快意恩仇的侠客！”

“什么侠客？应该是镇守一方的敢战督师才对！”

“哦哦，对对对，看下官这话说得……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虎父无犬子啊！”

厅内的反应先是短暂的惊讶，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笑声和议论，多是带着善意的调侃和祝福。

毕竟在武风颇盛的当下，抓了兵器也并非坏事，甚至颇合一些武将和江湖人的胃口。

燕七轻轻“啧”了一声，小声对还在啃骨头的郭大路道：“这小的，一看就是个闯祸精的胚子。跟他义父这稳当劲儿，可不太像。”

郭大路终于放下骨头，抹了把油嘴，嘿嘿笑道：“你都说是义父了，若是相像，那才奇怪！”

“我是说性格！”

显然他们都觉这抓周结果有趣极了。

也就在这时候，一名北司小旗官忽然从外面闯入，他径直来到陈然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就见原本一脸笑容的陈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因小旗官和他说——“洛阳暗桩传来消息，卢剑星总旗和他的部下，已失去联系数日。”

陈然闻此，略已思考就对这小旗官低语道：“告诉殷澄，让他明日率部去洛阳一探究竟。”

“是。”

之后，这名小旗官就来到旁桌，此时殷澄正在和他的好友——南司的裴纶百户谈笑饮酒，他听得小旗官的传话后，就不禁朝陈然看去，陈然对他点了点头，殷澄会意后，就继续回过头像无事人一样继续与裴纶喝起了酒。

宴会厅内的喧嚣似乎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而减弱分毫。

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宾客们仍在为两位小公子的抓周结果或赞叹或调侃，浑然不知锦衣卫内部已起波澜。

坐在殷澄对面的裴纶，正用筷子灵巧地夹起一颗花生米抛入口中，此时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看你这脸色，像是不小心啃到了苦瓜馅儿的包子。”

殷澄端起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声音压得极低：“洛阳那边……卢剑星，失联了。”

裴纶皱起眉，他为南司百户，对内部锦衣卫不说都认识，但名字都还是能记得住，“卢剑星？我记得此人在锦衣卫任职十余载，算是一位办案经验老道的老人，他怎么会失联？几日了？”

“数日。暗桩传来的消息，只说联系不上人，具体情形不明。”殷澄的眉头也紧紧锁起，“镇抚使大人让我明日带人过去看看。”

裴纶端起自己的酒杯，却没有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这样，我这边刚好有桩洛阳的旧案，我明日也点几个人，跟你同路走一遭。??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到了洛阳，你办你的正事，我查我的南司旧案，若有需要，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殷澄心中一动。裴纶此人看似玩世不恭，心思却极细，办案手段更是老辣，有他同行，自然多一分助力。

“好！”殷澄没有犹豫，举起空杯对着裴纶示意了一下，“有裴兄同行，我这心里踏实多了。那就说定了，明早卯时初刻，西直门外会合？”

“一言为定！”裴纶咧嘴一笑，也举起杯，两人心照不宣地碰了一下空杯。

裴纶瞥了主位的陈然一眼，他会和殷澄同行，除了二人的情谊以外，裴纶也是想给陈然一个投名状——此案陈然重视，只要自己参与进去，必能获得陈然的认可。

他裴纶也是想要往上爬的啊，没见他的好友都从小旗官变成和他一样的百户了嘛。

北司镇抚使管不了南司？呵呵，现在南司人人自危，不攀附这位新贵，皇帝眼前的红人，还能去攀附谁？

周岁宴结束，一众来宾三三两两的离开，陈然也喝得有些多，他站在后院里醒着酒。

陈然仰头，望着天幕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清辉如练。夜风带着凉意拂过他微醺的面颊。

当来到石桌前，陈然却是一怔，只因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柄连鞘长剑。

没有破空声，没有脚步声，甚至连一丝气息的波动都未曾察觉。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它们一直就在那里。

它们出现得如此突兀，却又如此自然。

陈然抽出长剑，剑身寒光流转，如一泓秋水，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