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篇（3/5）

的种子枯死。」

「我试图杀死伊利亚，可惜没成功，还把自己陷在时空罅隙里。」

「我无法返回帝国，只能继续前往下一个时空，然后就在修真界遇到了你。」

晏随洲一时间接受了大量新信息，而他没忽视，青鸾在讲“保护与回收生命的种子”故事时语气很不确定。

魔尊问：「还有第三种原初力吗？」

青鸾答：「据我所知，没有。我习惯将伊利亚那边称为‘熵力’，魂晶的力量称为‘序力’。」

晏随洲补充自己的猜想：「可以理解为熵力是灵气污染的原因，许力是更高级的灵气？」

季鸣玉肯定了晏随洲的猜测，没再用精神波动表达新的信息。

晏随洲来到空间裂隙边缘，这里的幻象比罅隙深处略稀疏些。

他知道，五彩斑斓的黑暗外，便是列御号和等他回去的塞西尔。

离开前，魔尊问：「季鸣玉，是你将生命的种子从虚空里偷出来的吗？」

源灵星石闪了闪，季鸣玉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晏随洲对答案没什么执念，当他打算突破空间裂隙的能量壁垒出去时，源灵星石传来精神波动。

「……我不知道。」

魔尊脚步一顿。

青鸾解释：「太久远了，我记不清。」

他开起玩笑：「说不定就是我做的呢，从混沌愚痴的虚空中盗走生命的种子，我真厉害啊。」

晏随洲太空服的头盔下露出笑容，用精神力传达到：「塞西尔就在外面的星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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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御号停在xd-101号空间裂隙的安全距离外，塞西尔在指挥舱里，一直盯着光屏上的图像。

星舰探测器无法观测到空间裂隙附近。

晏随洲离开时，塞西尔看到的是一个微小的光点忽然被黑暗吞噬。

魔尊在宇宙中的移动速度很快，按塞西尔的口算结果，真的能将已探索宇宙中大部分星云结构撞散。

塞西尔忽然放大星图的一角，一枚光点带着拉风的尾迹迅速向列御号靠近，有点像游戏特效。

元帅伸出虫翼，从驾驶舱以最快速度到达接驳舱。

晏随洲安全返回，一手摘下头盔，一手邀功般晃着源灵星石。

“塞西尔，我找到了！青、鸾季鸣玉，你雌父戈登在这里。”

路上闪个不停一直催魔尊快点飞的星石这时却不亮了，看起来跟一块普通星石没多少区别。

“道侣真好。”

塞西尔看似淡定地接过，放在一个装珍贵珠宝的礼盒里，但没盖盖子。

元帅冷静如常，星石依旧不闪光也没有精神力波动。

场景跟晏随洲预想的父子重逢不同，虽然这个状态的青鸾没法关怀塞西尔几句或者给他一个拥抱。

晏随洲想用语言或精神力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却看到道侣微抿着嘴，冰蓝的眼睛里似乎藏了点无措。

魔尊理所当然地抛下青毛凤凰，双手抱住塞西尔，亲吻热情欢迎他回来的虫翼。

塞西尔看不到的角度，盒子里的源灵星石高频闪烁着。

这段精神力波动翻译成帝国通用语显然不是什么友善内容。

魔尊亲够了虫翼，想起情绪激动的青鸾，打算开始工作——给青毛凤凰的魂魄装上机器虫身体，方便塞西尔跟他交流。

塞西尔却拉着晏随洲的手去舷窗边，说晚餐时间到了，今天刚好能看到凤凰座流星雨。

流星们密集地划过太空，留下一道明亮的光轨，塞西尔想到晏随洲穿着太空服返回列御号的情景，也是一个亮点拖着一条好看的光轨。

晚餐很丰盛，食材在沿途停靠星港时补充。

塞西尔看着晏随洲，道侣正低头对付薰衣草冰淇淋小蛋糕，却一心二用地用神识欣赏着壮观的流星雨，也可能是在关注源灵星石。

塞西尔切了一块烤三文鱼放在柠檬黄油酱里，盯着舷窗发呆。

他知道星石中的雌父精神海无恙，但没想好该以什么态度面对“死而复生”的雌父。

元帅忽然想问问曾经的副官，在异种母巢遇到“死而复生”的雌父时是怎么想的。

“塞西尔愿效仿雌父，斩首异种之王，塞西尔不愿效仿雌父，将雄父独自留下。”

在塞西尔心里，戈登不是个好雌父的形象。

雌父总是很忙，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

塞西尔六岁那年，戈登战死，塞西尔成了塞西尔亲王。

不久，雄父病逝，他住进维纳利亚宫。

虫崽塞西尔有时会独自在忘忧宫里待着，有次他看到舅舅也一个虫进来，像被欺负的虫崽独自在角落里哭泣。

许多虫崽对情绪有种独特的敏锐，塞西尔克制了吓舅舅一跳或邀请舅舅一起玩的想法，悄悄观察着摘

艾萨克舅舅伤感够了，才仔细整理好仪容，离开忘忧宫，重新变成优雅知性的艾萨克陛下。

塞西尔渐渐长大，又在忘忧宫发现过几次摘

有两次艾萨克舅舅也发现了塞西尔，他们一起坐在忘忧宫里看星星，直到舅舅被朗斯特叔父领回去休息。

塞西尔在课本或星网上经常能遇到雌父留下的痕迹——大都是帝国曙光相关，起初这种偶遇令他欣喜，可次数多了便也适应。

长大后，塞西尔进入帝国军事学院，努力学习、提前毕业、加入远征军团，在与艾萨克舅舅的争吵中，与雌父走上同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