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蝗潮暗涌：利民司的首个考验（3/8）

，好似不要命一般，驱走一波又来一波，庄稼眼看着就没了。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朝廷若再无计可施，怕是要酿成大乱！”

年轻的王主簿轻叹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力：“我前些日子还收到代州传来的急信，说是有些地方，蝗虫多到能将田地啃得连根草都不剩。百姓试过用火焚烧，可烧完蝗虫，田地也废弃了，得不偿失。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灾情蔓延吧？可这……如何是好啊？”

主厅内的气氛越发沉重，几名僚属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全然是传统治蝗的法门，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信心不足，甚至连声音都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林逸，眼神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期盼，还有几分无奈。

林逸被这帮人盯得额头发麻，心里狂骂：“看我作甚？我又非神仙，能凭空变出个法子来！”可他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耐，硬是挤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过去。

林逸立在利民司官署主厅中央，耳畔回荡着王德那轻柔却扎心的话语，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周围僚属们的目光像刀锋般刮在他身上，尤其是张副少监那张酸涩的脸，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摆明了等着看他笑话。他低头佯作思索，实则满心都是“为啥这烂事儿非得落到我头上”的怨气。可再怎么不甘，他也知道，这事儿避无可避。关中旱情、蝗灾失控，哪一件都不是小事，搞不好真会砸了他的“饭碗”，连回隐龙谷躺平的日子都化为泡影。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圈，语气尽量稳住：“王公公，各位同僚，蝗灾之事，确实刻不容缓。既然传统法子效果不佳，咱们就得从细微处着手，先试试改进现有路子。”他稍作停顿，脑子里飞快盘旋，挑了些相对缓和的主意抛出来，“比如挖沟围困，问题可能出在工具上。咱们可以将铁锹改制一番，弄个更省力的样式，挖得更快更深，沟网再密集些，蝗虫就没那般轻易越过去。”

他瞥了眼王德，见对方微微颔首，胆子稍大了些，继续往下说：“还有烟熏此招，兴许是烟雾不够呛人，或者覆盖范围太小。咱们可以用干草混些硫黄，焚烧起来烟味更冲，熏得蝗虫难以忍受，自然就飞不远。实在不行，再添置些风箱，加大烟雾扩散的范围，将蝗虫朝无人区域驱赶。”

林逸说到此处，偷偷观察周围人的反应。僚属们有的皱眉思索，有的低声议论，似乎对这些法子没啥大意见，但也无甚热忱。张副少监倒是冷哼一声，眼神里仍带着几分不屑，可至少没当场驳斥回来。王德眯着眼，嘴角那抹笑意未变，语气却缓和了些：“林少监这法子，听着倒有几分可行。既不离旧路，又能添些新意，值得一试。”

林逸心里松了口气，可脑子里的弦却还是紧绷着。他知道，这些小改进顶多是拖延时日，真要化解蝗灾，恐怕还得想更凌厉的招数。

林逸立在利民司官署主厅中央，耳畔回荡着王德那意味深长的催促，脑海里却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思绪。他低头佯作思索，实则满心都是“为啥非得我来承担这责任”的怨气。周围一众僚属的目光像刀锋般刮过来，尤其是张副少监那张酸涩的脸，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摆明了等着看他出洋相。

“王公公，蝗灾这事儿，确实得从长计议。”林逸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干巴巴的，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先前提及的挖沟围困和烟熏驱赶，兴许可以再加把力，扩大规模，比如多动员些人手，把沟壑挖得更深更宽，烟熏也得用上更呛鼻的草料，争取将蝗虫逼至一处，集中歼灭。”

他稍作停顿，偷瞄了眼王德，发现那老家伙眼神依旧冷得像冰碴，嘴角的笑意却越发诡异。林逸心里一紧，赶紧接着往下说：“还有，先前提及的那‘食蝗’法子，也并非全无道理。蝗虫这东西，数量多得吓人，与其白白焚烧掩埋，不如试着让百姓拿来果腹。既能减灾，又能节省粮秣，岂非一举两得？”

话音刚落，主厅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之声。林逸眼角余光扫过，发现张副少监和几名僚属互相对视，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质疑。张副少监冷哼一声，低声嘀咕：“挖沟烟熏？不过是老法子翻新，哪能解决根本问题！蝗虫繁衍迅速如闪电，几天就能遍布各处，这点微末修补，能顶个甚用！”

旁边的李郎中也皱着眉头，压低嗓门接话：“就是，那‘食蝗’更是匪夷所思。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谁有胆量去啃那腥臭虫子？这位少监大人，怕是未曾见过蝗灾的真实惨状，光凭嘴上空谈罢了。”

林逸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脸皮抽了抽，心里跟吞了黄连一般苦涩。他知道这帮人压根不信他的法子，可他也清楚，蝗虫数量庞大，繁衍速度快得离谱，光凭这些“温和”的招数，确实像拿着扫帚清扫洪水，根本抵挡不住。他额头渗出冷汗，危机感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林逸立在利民司官署主厅中央，耳畔是僚属们的窃窃私语，目光如刀锋般刮在他身上。他心里跟吞了黄莲般苦涩，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张副少监那张酸涩的脸，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摆明了等着看他出洋相。王德则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