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蝗潮暗涌：利民司的首个考验（7/8）

强压住心底的不甘，开口应道：“殿下，这法子还在摸索，需得先行试探百姓的反应……”

林逸立在利民司官署主厅中央，耳畔回荡着僚属们的窃窃私语，脑海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思绪。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张副少监那张酸涩的脸上，对方嘴角的冷笑像是针一样扎进他眼里。心底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可再不甘，他也知道这责任甩不掉。蝗灾失控，关中旱情加剧，哪一件都不是小事，搞不好真会砸了他“摆烂”的大计。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翻白眼的冲动，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干得像秋日枯叶：“诸位，蝗灾之事刻不容缓，既然传统法子效果不佳，咱们就得另辟蹊径。先前提及过的‘食蝗’法子，兴许……可以尝试一番。”他稍作停顿，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赶忙补充，“当然，并非要让所有百姓都去抓虫子食用。咱们先在小范围弄个试验，挑选几个村落，教授百姓如何处理蝗虫，如何烹饪，试试看能否接受。”

话音刚落，主厅里静得能听见呼吸之声。林逸眼角余光瞥见张副少监的眉头皱得像个“川”字，几名僚属互相对视，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屑。他心里暗骂：“这帮家伙，摆明了不信我这主意，可老子也没别的招数啊！”正想再解释两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丽质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小脸上满是兴奋，眼睛亮得像点了灯。她拍着手，声音清亮得像铃铛：“好主意！林逸，你这法子听着就新鲜，吃蝗虫，多有趣啊！我看就这么办，赶快挑选几个村子试试，回过头我也要去瞧瞧热闹！”她说着，还朝林逸挤了挤眼，语气里满是调侃，“你可别偷懒，这可是利民司头一件大事，办好了，父皇定然夸你！”

林逸听着这话，额头一阵发麻，心里狂吼：“这小祖宗怎地又掺和进来了！还要去瞧热闹，嫌我不够乱是吧！”可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耐，硬挤出一抹干笑，拱手应道：“公主殿下所言甚是，下官……定当竭力筹备。”

林逸立在利民司官署的主厅里，脑海里还是一团乱麻，耳畔回响着王德那轻柔却扎心的催促。他低头佯作翻弄着手里的文书，实则满心都是“为啥非得我来承担这责任”的怨气。周围僚属们的目光像刀锋般刮过来，尤其是张副少监那张酸涩的脸，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摆明了等着看他出洋相。可再怎么不甘，他也知道这事儿避无可避。蝗灾失控，关中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朝廷上下都盯着利民司，盯着他这位“神人”少监。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起头，语气尽量稳住：“王公公，各位同僚，蝗灾这桩事儿，既然传统法子不起作用，咱们就得另寻他途。先前我提过‘食蝗’之法，虽说听着离奇，但眼下不妨尝试一番。先行捕捉些蝗虫回来，试着做成吃食，若能令百姓接受，兴许能化害为利。”

王德眯着眼，嘴角那抹笑意越发意味深长：“林少监，这主意倒是新奇。只是捕捉蝗虫、制做吃食，可非小事，由谁去？如何做？总得有个章程吧。”

林逸心里一紧，暗骂自己嘴快，可脸上不敢露怯，硬着头皮接话：“捕捉蝗虫之事，我手下有几个得力的人，从隐龙谷带来的，行事麻利。遣他们去并州一趟，带些护院，弄几麻袋蝗虫回来，应当不难。至于制做吃食……”他稍作停顿，脑海里飞快盘旋，“我庄园里有个厨子，名叫王大勺，手艺尚可，调料和烹饪法门有些门道，召他来长安，试着将蝗虫做成能入口之物。”

张副少监冷哼一声，斜眼瞅着他：“林少监，这捕捉虫子烹制菜肴，可非嬉闹……”此句未完，原文似乎有误，后半段接续了林逸先前的思绪和应答。姑且按前文意思接续，此处应是张副少监的不屑与质疑。

林逸耳畔回响着张副少监那酸涩的语气，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暗自腹诽：“笑吧，笑吧，待真弄出个能吃之法，看你们还如何酸我！”可他也知道，这桩事儿荒诞得离谱，捕捉蝗虫烹制菜肴，谁听了不觉得是天方夜谭？偏生这馊主意是他自己提的，如今想推脱都推脱不掉。

他咬紧牙关，转头对身旁的小吏吩咐：“去，传信至隐龙谷，让李老实带领几名护院，尽快赶赴长安，再将王大勺一同召来，就说有要紧公事，耽搁不得！”

林逸立在利民司官署后院一隅，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处临时搭建的简陋灶台，心里一阵阵堵得慌。这地方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小院落，破旧的青砖墙上攀爬满了枯黄的藤蔓，空气里还隐约飘散着一股霉湿气味。可眼下，院子里硬是挤进了一堆人，灶台旁堆满了刚从北面送来的麻袋，里头装的正是那成灾的蝗虫，个个还带着田野间的泥土腥气。

他瞥了眼身旁硬着头皮站着的王大勺，这位从隐龙谷被急调而来的厨子头此刻满脸苦相，手里捏着个大铁铲，眼神里尽是抗拒。林逸心里也跟吞了苍蝇般难受，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冲着围观的僚属们挤出一抹干笑：“诸位，这蝗虫虽是灾害，可换个角度想，未必不是桩好事儿。既能充饥，又能减灾，咱们今儿就试做一番！”

灶台旁，几名小吏正手忙脚乱地清洗麻袋里倾倒出来的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