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舌战群儒，林逸的现代歪理（2/3）

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长乐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突然驾临这等文人集会，自然引人注目。而她身边的林逸，更是如今长安城中的风云人物。

“利民司司丞林逸？”

“就是那个提出要修水泥路的少年郎？”

“哼，不过是仗着公主殿下的恩宠，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好奇、审视，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逸对此视若无睹，径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嗯，味道还行，就是甜了点。

长乐公主则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昂首挺胸地坐在林逸身边，目光扫视全场，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本宫罩着的人！”

很快，就有“不速之客”寻上门来。

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宽大道袍，手持一把拂尘，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国子监的老祭酒孔颖达。¨6+1~墈¨书·蛧* .庚￠新/嶵.全/他身后跟着几位同样上了年纪的老儒，以及几个年轻气盛的太学生。

“呵呵，长乐公主殿下，林司丞，老夫有礼了。”孔颖达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长乐公主连忙起身还礼：“孔祭酒客气了。”

林逸也懒洋洋地站起身，象征性地抱了抱拳：“孔祭酒好。”

孔颖达目光如炬，首视林逸：“听闻林司丞近日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力排众议，要修建什么‘水泥马路’，当真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这话听着是夸奖，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讽刺。

林逸微微一笑：“孔祭酒过奖了。小子不过是提出了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承蒙陛下恩准，先行试点罢了。算不得什么‘力排众议’，毕竟，真理越辩越明嘛。”

“哦？真理越辩越明？”孔颖达身旁一位面容清瘦，留着山羊胡的老儒冷笑一声，接口道，“林司丞的意思是，你那‘水泥马路’便是真理，而我等坚守圣贤之道，反对劳民伤财之举，反倒是谬误了？”

此人乃是当朝大儒，以守旧顽固著称的褚遂良的门生，名叫王博古，最是看不得林逸这种“离经叛道”之辈。

林逸眉毛一挑：“这位老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圣贤之道自然博大精深，但圣贤可没说过不准修路吧？再说了，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货物畅通，商贸繁荣，百姓富裕，这难道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怎么就成了劳民伤财了？”

“要想富，先修路？”王博古被这句大白话噎了一下，随即吹胡子瞪眼道，“简首是歪理邪说！圣人云：‘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你满口铜臭之气，谈何治国安邦？”

林逸乐了：“老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义’从何来？老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饿殍遍野，您跟他们谈‘仁义道德’，他们听得进去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道理，您品，您细品。”

“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王博古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偏偏又好像有那么点歪理。

旁边一个年轻的太学生忍不住出声道：“林司丞此言差矣！我朝以农为本，士农工商，商乃末流。你这般鼓吹商贸，岂非本末倒置，动摇国本？”

林逸看向那年轻学子，笑道：“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好像农民伯伯种出来的粮食，自己就能飞到餐桌上一样。粮食要不要运出去卖？布匹要不要运出去卖？手工艺品要不要运出去卖？没有发达的商业，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就只能烂在地里，或者贱价卖给黑心商人。你说，这到底是帮了农民，还是害了农民？”

“再说了，商业发展起来，朝廷税收增加，国库充盈，才能更好地支持农业发展，兴修水利，改良农具，这难道不是相辅相成的好事？”

那年轻学子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孔颖达轻咳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他将目光转向林逸，沉声道：“林司丞，老夫不与你辩论这些经济民生之策。老夫只问你，你所说的水泥，究竟是何物？古籍之中，可有记载？此物若用于铺路，是否坚固耐久？若天降暴雨，山洪冲刷，是否会毁于一旦？若真是劳民伤财，最终却只得一条无用之路，你当如何向陛下交代，向天下百姓交代？”

这番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

周围的文人雅士们也都纷纷侧耳倾听，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十分好奇。

林逸微微一笑，知道正戏来了。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孔祭酒问得好。小子不才，这水泥嘛，确实是小子偶然间琢磨出来的东西，古籍之中，或许并无明确记载。但没有记载，不代表它就不好用。”

“所谓水泥，乃是用石灰石、黏土、铁矿粉等物，按特定比例混合，再经高温煅烧、研磨而成的一种粉状物。此物加水混合之后，便会逐渐凝固变硬，其坚固程度，远非寻常夯土、石板可比。”

“至于孔祭酒担心的暴雨冲刷问题，”林逸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便涉及到道路的设计与施工了。一条合格的道路，不仅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