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利民司新难题：天花疑云（3/4）

衣物用具尽数焚毁！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户部尚书戴胄出列奏报道。

他的提议虽然冷酷，却是目前最符合常规也最“有效”的控制疫情蔓延的手段。

“戴爱卿所言有理。”兵部尚书李靖也附和道，“末将愿亲率金吾卫，封锁安义坊，确保万无一失！”

“不可！”

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戴胄和李靖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长乐公主俏脸含霜，从林逸身边走出，对着李二陛下盈盈一拜。

“父皇，安义坊内尚有数万无辜百姓，若一味封锁隔离，不施以援手，岂不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他们也是我大唐的子民啊！”长乐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她虽然是金枝玉叶，却也有一颗悲悯之心。

戴胄皱眉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天花凶险，非人力所能抗衡。若不采取雷霆手段，一旦疫情扩散，后果不堪设想！为了长安城百万生民计，些许牺牲，在所难免。”

“牺牲？”长乐公主杏目圆睁，“戴尚书说得轻巧！若是您的家人身处安义坊，您还会觉得这是‘些许牺牲’吗？”

“公主殿下慎言！”戴胄脸色一变。

“好了！”李二陛下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此事，容朕再想想。”

他的目光在殿内逡巡，最后，落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首沉默不语的林逸身上。

“林逸。”李二陛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蝗灾之时，你曾献上灭蝗奇策，解了朝廷燃眉之急。如今这天花之疫，比蝗灾更为凶险百倍，你……可有什么良策？”

唰！

一瞬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逸身上。

期盼、怀疑、审视……各种复杂的眼神，如同探照灯一般，将他笼罩。

长乐公主也紧张地看着他，一双美眸中充满了希冀。她知道林逸总有许多匪夷所思却又行之有效的法子，这一次，她也希望林逸能再次创造奇迹。

林逸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哥，那是蝗灾，这是天花！一个是农业问题，一个是医学难题，能一样吗？

再说了，他只是个想摆烂的咸鱼，不是万能的许愿机啊！

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怂。

因为他不仅仅是林逸，他还是利民司少卿，是长乐公主看重的人，更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如何对抗天花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李二陛下躬身行礼：“启禀陛下，天花之疫，臣亦有所耳闻。此症凶险，远非寻常手段所能控制。若要应对，需有万全之策，更需陛下给予臣最大的信任与支持。”

他没有首接说有办法，也没有说没办法，而是先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李二陛下的眼睛微微一亮：“哦？你似乎话里有话？莫非，你真有应对之策？”

林逸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臣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记载，言南方蛮荒之地，有一种‘以毒攻毒’之法，或可预防此类恶疾。只是此法骇人听闻，且风险极大，臣也不敢断言是否有效。”

他说的，自然就是人痘接种法。但他不能首接说出来，只能借古籍之名，旁敲侧击。

“以毒攻毒？”李二陛下眉头紧锁，“此话何解？”

殿内群臣也是一脸茫然。

林逸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可能会颠覆这些古人的认知。

“陛下，所谓‘以毒攻毒’，便是取天花病患身上脓疱之浆，稀释之后，植入健康人体之内，使其轻微染病，痊愈之后，便可对此病产生抵抗之力，终身不再感染。”林逸缓缓说道，声音清晰而沉稳。

“什么？！”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荒唐！简首是荒唐至极！”

“将天花病患的脓浆植入健康人体？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林少卿，你莫不是疯了？此等邪术，也敢在陛下面前提及！”

一时间，群情激愤，指责之声此起彼伏。

就连孙思邈，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显然对林逸的说法不敢苟同。

“住口！”李二陛下一声断喝，止住了众人的喧哗。

他死死地盯着林逸，眼神复杂难明：“林逸，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法若真如你所说，与杀人何异？”

长乐公主也紧张地抓住了林逸的衣袖，小声道：“林逸，你……你莫要胡说。”

她虽然相信林逸，但这种方法，听起来也太吓人了。

林逸感受到袖口传来的力道，心中微微一暖。

他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方法，在现代人看来是常识，但在古代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甚至是妖言惑众。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林逸迎着李二陛下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臣也知此法听来骇人，但古籍记载，确有其事。当然，此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弄巧成拙，反而加速疫情扩散。所以，臣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具体是否可行，还需仔细论证，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