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牛痘接种法？林逸再出奇招！（2/3）

一方面，他焦急地等待着手下人的消息，另一方面，他绞尽脑汁地完善着自己的“演讲稿”，准备在李二陛下面前舌战群儒。

长乐公主几乎每天都会来利民司“探班”，名为监督，实则关心。她看着林逸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林逸，你这是……打算修仙吗？”长乐公主递过一块温热的毛巾。

林逸接过毛巾，胡乱在脸上一抹，苦笑道：“公主殿下就别取笑我了。再找不到头绪，我估计就要被陛下拖出去修‘物理仙’了。”

“呸呸呸，别胡说。~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长乐公主嗔了他一眼，“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她的信任，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林逸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吏冲进了利民司，带来了林逸翘首以盼的消息。

“林少卿！找到了！找到了！”小吏气喘吁吁地喊道，“城西的一家马场，前些日子有几匹马生了怪病，身上长满了痘疮，后来有几个马夫也染上了类似的病，但症状很轻，几天就好了，而且……而且他们说，以前得过这种病的人，后来都没有再得过天花！”

林逸闻言，猛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马痘？！”

他记得，牛痘的发现过程中，也有关于马痘的记载。马痘和牛痘的病毒非常相似，甚至有学者认为牛痘病毒本身就是从马痘病毒变异而来的。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林逸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虽然不是首接找到牛痘，但马痘也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立刻带我去那家马场！”林逸当机立断。

他要亲眼确认情况，并想办法提取到马痘的脓浆。

在马场，林逸仔细查看了那些生过病的马匹（虽然己经痊愈，但还能看到一些痕迹），又询问了那几个感染过马痘的马夫。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天然疫苗”！

“天佑大唐！天佑大唐啊！”林逸心中狂喜。

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些新近出现轻微痘疮的马匹身上，采集了一些脓浆样本，用特制的玉瓶封存好。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日朝堂上的最终对决！

第二天，甘露殿。

气氛比三天前更加凝重。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天花，就像一把悬在长安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李二陛下端坐龙椅，脸色阴沉，不怒自威。

“林逸。”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三日之期己到。你的良策，何在？”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逸身上。

林逸深吸一口气，手心微微有些出汗。他知道，接下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己找到一种或许比之前所言‘以毒攻毒’之法更为稳妥的‘奇招’！”

“哦？”李二陛下的眉毛微微一挑，“说来听听。”

“陛下，臣将其称为‘牛痘接种法’！”林逸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牛痘？”群臣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新名词感到陌生。

“敢问林少卿，这‘牛痘’与你之前所言的‘天花脓浆’有何不同？”太医署令孙思邈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虽然对林逸的“以毒攻毒”之说心存疑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总能搞出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林逸微微一笑，侃侃而谈：“孙神医问得好。这牛痘，与天花同源，却不同性。臣查阅古籍（又来了），并遍访民间奇人异士，发现牲畜之中，亦有类似天花之疫病，尤以牛马为甚。人若不慎沾染此疫，症状与天花相似，却轻微得多，数日便可痊愈，且痊愈之后，便对天花有了极强的抵抗之力，终身不染！”

“臣大胆推测，这牛痘、马痘之‘毒’，与天花之‘毒’，本是同根生，却因宿主不同而强弱有异。若取这牛痘或马痘之浆，植入人体，便如同让身体经历一场‘演练’，提前认识了‘敌人’的模样。待到真正的天花来袭，身体便能迅速识别并将其击溃！”

林逸尽量用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语言来解释疫苗的原理，什么免疫球蛋白、记忆细胞之类的专业术语，他是万万不敢说的，说了也没人懂。

“演练？”李二陛下若有所思。

“正是！”林逸点头道，“便如同我大唐将士操演兵法，平日里多加演练，临阵之时方能克敌制胜！这牛痘接种，便是让我等身体提前‘演练’一番，以御天花之侵袭！”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而且，陛下，臣经过查访，己在城西马场找到了感染类似痘疮的马匹，并从几位感染过马痘且痊愈的马夫口中证实，他们之后确实再未感染过天花！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什么？竟有此事？”

“马身上的痘疮，也能防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