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活菩萨？不，我只是个想下班的打工人！（1/4）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寻常这里只有绝望的哀嚎和铁链拖动的声响，今日却多了几分异样的紧张。

几个死囚被单独隔离开来，他们的手臂上，都多了一个小小的、微微红肿的创口。

这是牛痘接种的痕迹。

林逸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内心却在疯狂计算着下班时间。

“我说老孙啊，这都第几天了？理论上应该出结果了吧？”他戳了戳旁边一脸凝重的孙思邈。

孙思邈吹胡子瞪眼：“林司丞，此乃人命关天之事，岂能儿戏！再观察两日方能稳妥。”

他身后，几个太医署的太医也是屏息凝神，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刷刷点点，记录着死囚们每一个细微的身体变化。从体温到脉搏，从饮食到精神状态，事无巨细。

最初那几个被接种牛痘的死囚，确实出现了一些轻微的症状。

有的发热，有的手臂肿胀得更厉害些，还有的食欲不振，整日恹恹的。

天牢里的气氛一度紧张到极点。

若不是林逸拍着胸脯保证这是正常反应，并且搬出了“以毒攻毒”、“欲练神功必先通经活络”等等歪理邪说，恐怕这些太医早就炸锅了。

“放心，都是小场面，洒洒水啦。”林逸摆摆手，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内心OS却是：“赶紧成功吧，成功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申请休假了。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感觉要长蘑菇了。”

又过了两日。

最早接种牛痘的几个死囚，手臂上的红肿渐渐消退，发热的也退了烧，精神头也恢复了过来。

“孙道长，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林逸打了个哈欠。

孙思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下一步，便是检验牛痘接种法是否真的有效——让他们接触真正的天花病人用过的污染物。

这无疑是整个试验中最危险，也最关键的一步。

几个太医小心翼翼地取来了一些从天花病人身上换下来的衣物，用长杆挑着，在那些接种过牛痘的死囚牢房里晃了晃，又将一些污染过的器皿放置在他们附近。

整个过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连林逸也难得地收起了几分漫不经心，目光紧盯着那几个死囚。

毕竟，这关系到他能不能早日脱离苦海。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

负责观察的太医们从最初的彻夜不眠，到后来的轮流值守，眼圈一天比一天黑。

然而，奇迹似乎真的发生了。

那几个接种了牛痘的死囚，在接触了天花污染物后，竟然安然无恙！

他们吃得香，睡得好，精神状态甚至比之前还要好上几分，许是觉得死里逃生，心情格外舒畅。

反倒是另外几个没有接种牛痘，仅仅是作为对照组、同样接触了污染物的死囚，很快便出现了天花的早期症状——高热、寒战、头痛、以及特征性皮疹。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一个年轻的太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都有些变调。

孙思邈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他快步走到林逸面前，深深一揖：“林司丞，大功！此乃活人无数的大功啊！”

其他太医也纷纷围拢过来，看向林逸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不可思议。.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这年轻人，脑子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惊世骇俗的东西？

林逸表面上矜持一笑，摆了摆手：“孙道长言重了，各位同僚辛苦。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不过是恰好知道那么一点点偏方而己。”

内心：“芜湖！起飞！可以下班了！老子终于可以回去继续我的摆烂大业了！”

牛痘接种法成功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从天牢传遍了整个太医署，然后是六部九卿，最后是长安城的街头巷尾。

一时间，整个长安都为之沸腾！

天花，那可是索命的阎王帖！

多少家庭因为它而支离破碎，多少鲜活的生命因为它而凋零。

现在，竟然有人找到了克制它的法子？

而且，这个法子听起来如此简单，只需要在胳膊上划个小口子，种上牛痘就行？

“听说了吗？利民司的林司丞，发明了神仙法子，能治天花了！”

“何止是治，听说是能让人以后都不怕天花了！”

“我的天爷！这林司丞是活菩萨下凡吧？”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着林逸和他的牛痘接种法。

百姓们自发地涌向利民司衙门，想要一睹这位“活菩萨”的真容。

衙门口很快便被围得水泄不通，各种感谢的礼物堆积如山，有自家种的青菜萝卜，有妇人连夜缝制的粗布衣衫，还有孩童送上的几颗野果子。

虽然东西不贵重，却代表着百姓最淳朴的感激之情。

林逸站在利民司的二楼窗边，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嘴角不由得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