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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真是的，哪里就缺这一口了，赶紧回来才是正经。`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柳涵清嗔怪道。

能有心情品尝羊肉，想来定是住的不错，悬了两个月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柳涵清松了口气，笑道：“陛下尝尝，秋梧宫的羊汤也不错。”

卫子珩“嗯”了一声，想了想，决定用完膳后再说。

这事前朝已经传遍了，柳涵清迟早会知道。

与其让她从别处知道后再去太极宫撒泼，卫子珩选择亲自来说。

于是，柳涵清用了这两个月来最好的一顿午膳。

一直到漱了口，看到卫子珩还没走的意思，柳涵清有些奇怪，“陛下今日不忙？”不应该呀，西北可还在打仗。

卫子珩把玩玉佩的手一顿，正了正神色，道：“贤妃，太子很优秀，朕很高兴。”

柳涵清一脸莫名，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恭喜陛下，臣妾也很高兴。”柳涵清干巴巴的道。

卫子珩颔首，又道：“太子这么优秀，朕自然得对他委以重任。·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柳涵清恍然大悟，“所以陛下这是让太子殿下在前朝替您处理朝政，自己到臣妾这里躲懒来了？”

虽然这不符合卫子珩一贯的作风，但皇帝也是人，偶尔也会累，她理解。

卫子珩没解释，继续道：“若是朕其它儿女也很优秀，朕一样会对她委以重任。”

柳涵清皱眉，“臣妾不懂这些，但太子是不一样的罢。”

寻常人家还分个嫡庶呢，嫡长子的地位和其它人那能一样么，更别说太子了。

柳涵清觉得皇帝这话不太对劲，稍稍反驳了一下，倒是没注意儿女两个字。

卫子珩无奈，干脆道：“璟灿也是朕的孩子，也能为朕分忧，璟灿这么优秀，想来贤妃应该也很高兴。”

柳涵清点头，一脸赞同，“那当然，璟灿打小就懂事，乖巧的很。”

乖巧？

想到盒子里那死不瞑目的老可汗，卫子珩有些无语，忽然就来了恶趣味。′d′e/n*g¨y′a!n-k,a,n\.*c-o+m·

“所以璟灿真去和亲了。”

柳涵清“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惊怒，张口欲言。

卫子珩又来了一句，“不过她将那老可汗杀了，还杀了几万突厥人，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爱妃要不要先看看老可汗的人头？”

“额。”柳涵清一时呆立当场，好半晌才道：“陛下在跟臣妾说笑呢。”

卫子珩眉头一挑，“朕可没跟你说笑，人头今日刚到，炮制的很好，还能看清老可汗生前的表情。”

“爱妃真的不去欣赏一下璟灿的战绩？”

柳涵清张口结舌，盯着卫子珩看了半天，确认卫子珩好像真的没开玩笑，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卫子珩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扶了一把，将人按到榻上坐下。

柳涵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彻底忘记了对卫子珩的畏惧，用力将人推开，大声道：“你们父女俩合伙，将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话音未落，便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卫子珩有些尴尬，倒没生气，只是温声道：“朕亲自考察过璟灿许多次，也和她商讨了很久的作战方针，又给她选了最精锐的骑兵，还安排了大军在后方接应她，朕对她有信心。”

“她那一身武艺，爱妃难道不知？”

“这么优秀的女儿，爱妃难道舍得将她关在宫里一辈子？这不是浪费她的才能么。”

“朕记得，璟灿幼时就说要做朕的大将军，这么多年勤练武艺，如今终于夙愿得偿。”

“爱妃难道不为她高兴？”

“天下间不知多少人想要效忠陛下，想要建功立业，难道独独就缺哪一个？陛下怎么能将璟灿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柳涵清哽咽道。

气怒过后就是一阵后怕，璟灿一个人跑那么远，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那些人都比不上璟灿，朕也没法子。”

“朕不止是璟灿的父亲，更是大周的皇帝，天下人的君父。”

第66章 成长

“莲蓉，你说我以往是不是做错了？”

不知何时，卫子珩已经离去，只剩下柳涵清一人独自坐在榻上发呆。

“娘娘…”莲蓉今日也被惊的不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

柳涵清慢慢撑起了身子，“因为要庇护家族，我不得不入了王府。”

“她们嘲笑我不知礼，上不得台面。”

“我便总想让璟灿做个世人称赞的淑女。”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

莲蓉连忙安慰道：“娘娘，那些都过去了，现在谁还敢对您不敬？”

柳涵清摇了摇头，继续自言自语。

“原来我以为的最好的并不是璟灿想要的。”

“原来她想做自由翱翔的鹰，而不是关在金丝笼里的鹦鹉。”

她想起卫璟灿幼时便天天抱着一把小木剑，最喜欢听她讲卫子珩征战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