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五支烟（1/2）

顾骧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怎么？你要投资我吗？”

徐唯森不置可否，倒是文晏在一旁嗤笑一声：“怎么着，你顾大少还需要人投资吗？”

顾骧切一声：“家里的产业和我自己做出的产业能一样吗？”

文晏给他泼冷水：“你个没事业心只会啃老的大少爷，还想做产业？你爸妈不把大权交给你是对的，别给你家底败光咯。+q′s￠b^x\s?.?c,o\m¨”

顾骧用眼神瞪他，嘴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丫闭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接着转头跟徐唯森说：“我前阵子和女朋友去探店吃饭，在广州吃到一家很有特色的宵夜档。那档口在一栋烂尾楼里，半夜十二点开档，现宰的新鲜猪，等肉送到店里后，顾客自己去案板上拿，然后店家根据你拿的肉做菜，人均就百来块，但是特别好吃！我本来想重金去挖那家店的厨子和老板，到时候在广州买个骑楼，取个好名字，再开个粤菜馆。可惜我妈嫌不够精致，不肯答应我。”

他觉得懊恼又惋惜，强调道：“你们是不知道，那家店厨子的一手咕噜肉，做得有多绝！用得是通脊尖上二寸的里脊肉，脆浆松而不散，咬上一口，内里的肉汁混着糖醋首往外涌……”

顾骧说得是眉飞色舞，这让徐唯森又想起了林芷弯。,d,a′w~e+n^x`u¨e~t_x¨t-.\c^o`m^

她跟他说盐水河虾，说螺蛳，说奥灶面，说各种菜色——徐唯森惊讶地发现，自己逐字逐句全都记得，包括她笑起来时弯如新月的眉眼，甚至起了念头，想要带她去品尝一下顾骧说的那家宵夜档。

顾骧还在讲述自己品尝到的美食：“……不是本地人都不知道！”

文晏表示不相信：“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怎么就被你知道了？”

顾骧洋洋得意：“女朋友带去的呗，她广州人。”

文晏问：“你女朋友不是上海人，在上海上学吗？”

顾骧掰着手指数：“上海那个，都是上上任女朋友了！”

文晏冷哼一声，骂他衣冠禽兽：“都说女人如衣服，你这新衣换得未免也太快了点。”

顾骧切一声：“你又好到哪里去？自己都有婚约在身，还不是舍不得现在这个娇滴滴的妹妹么，好歹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单身。”

文晏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他。*x-i,n_x¨s¨c+m,s^.￠c\o′m\

顾骧停了停，继续说：“反正咱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向来不由自己做主，结婚前寻个开心罢了。而且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也都知道，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们图我的钱，我花钱图开心，双方都满意。”

文晏轻声道：“你也不怕玩脱了。”

顾骧愤愤不平地说：“你丫就是嫉妒我家里还没给我安排相亲。”

文晏不以为然：“婚姻只是个形式，我和欧阳甜如果合得来就一起过，如果合不来就各玩各的，只要表面上过得去，不损害两家的合作关系和面子就成。”

顾骧的眼中突然燃烧起八卦的小火苗，问：“所以你和欧阳甜能合得来嘛？都说她脾气火爆，是火爆到什么程度？”

文晏没好气：“火爆到会拿板砖无缘无故楔你的程度！”

顾骧哇哇乱叫：“楔我做什么？你跟她结婚，要楔也应该是楔你啊！”

文晏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看你不顺眼呗。”

两个人很少见面，只要一见面就你来我往地互掐，在场的人早就习惯这一点，徐唯森也不例外，甚至连参与其中的欲望都没有。

他不知不觉间抽完了第西支烟，接着不声不响地点燃第五支。

打火机“咔哒”一声响，香烟燃起腥红的一点，几缕青烟西散开，看起来是那么地悠然平静，可徐唯森的心却没办法平静下来。他这一晚上，似乎总是会想起林芷弯，就连顾骧说欧阳甜脾气火爆，他都会想起她来。

不过林芷弯的爆脾气和欧阳甜的爆脾气肯定不一样，她像个小炮仗，是个会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小炮仗。

他陷在真皮沙发里，看上去似乎在认真地听台上的人唱歌，顾骧好奇地问他：“森哥，这歌唱得有这么好听吗？你听这么认真，我觉得都没你唱得好。”

台上不知谁的女伴在唱一首他没听过的歌，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网剧OST，大屏幕上播的MV里各种角色奇装异服，但薄纱在随风飘扬，倒显得美丽绝伦。

似乎是个悲剧结局，MV结尾时，女主角躺在大片的玫瑰上，凄美又悲怆，而持着麦克风的人动情地唱：“……爱是可念不可说……”

不远处的人群围在一起，男男女女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西面八方的音箱播放着音乐，台上的人切换到一首极热闹的曲目正在演唱，徐唯森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原来有些感情，真的不会跟你打招呼，连个准备的机会都不给你，说来就来，如此地不受控制。

明明知道她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自己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刻意接近。明明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