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禹都城是头玄龟，（1/3）

一个工友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问道：

“张瞎子，你格老子讲的就是玄宣玄，这盐蛇咋就能听得懂盐茶的‘话’呢？还有啊，这盐蛇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撒？”

张瞎子独眼铜光一闪，

“这盐蛇可不是普通物件儿。~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它和咱们这矿井下头的地脉之气紧密相连。咱们这矿井啊，那可是有些年头了，地底下藏着数不清的秘密。这盐蛇就是从地脉里衍生出来的，天生就对煤灰有着一种特殊的‘喜好’。”

唐守拙突然想起之前看到老李背上盐晶刻着的奇怪纹路，忍不住插嘴道：

“张叔，我瞧见老李背上的盐晶刻着些怪纹路，像密电码又像符咒，这到底是啷个回事儿嘛？”

张瞎子神色有些严肃，

“那些纹路啊，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跟这盐蛇的来历脱不了干系。这矿井下头，说不定以前是个神秘之地，这些纹路可能就是某种古老的指示，又或许是封印。”

另一个工友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

“张瞎子，照你这么讲，这矿井下头岂不是藏着好多危险玩意儿？那我们以后下井可咋办嘛？”

张瞎子伸手拍了拍那工友的肩膀，安慰道：

“别怕，只要咱们小心谨慎，留意那些不寻常的迹象，就不会有啥大问题。再说了，咱们有这盐茶和盐蛇，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唐守拙低头瞅着手中的盐茶，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条蓝鳞盐蛇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看到老李吐出的盐蛇鳞片上还有归元寺秘藏《五灯会元》的盐脉卦辞，这又有啥子说道呢？”

张瞎子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这《五灯会元》是佛家经典，盐脉卦辞出现在盐蛇鳞片上，说不定这盐蛇和佛道两家都有着颇深的渊源。这矿井下头的秘密啊，怕是牵扯到不少东西呢。”

这时，一个年轻工友突然发问：

“张瞎子，你刚刚摆弄盐蛇的时候，手上浮现出药王庙石柱的拓印纹，这又是搞哪样？”

张瞎子抬起手，凝视着自己的手掌，还能看见那些拓印纹，

“这药王庙石柱的拓印纹，是一种传承。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据说和操控盐蛇有点关系。这东西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们以后慢慢接触，说不定就明白了。”

唐守拙望着张瞎子，眼神里满是敬佩与好奇，

“张叔，你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以前碰到过好多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儿呀？”

张瞎子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确实遇到过不少怪事。这矿井下头的秘密，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你们以后要是碰到啥奇怪的事儿，记得先来找我。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众人纷纷点头，对张瞎子的话深信不疑。

火盆里的火渐渐变小，唐守拙小心翼翼地把油纸包收好，和工友们一同离开了食堂……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唐守拙感觉坑道内比往常安静了许多。

矿井底部的水声听起来比往日更加粘稠。

唐守拙紧紧攥着手里铜皮包裹的苏联探测仪，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张瞎子往低矮的工作面摸索前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天贴在胸前的艾草疙瘩渗出的松香味格外浓烈，就像那年父亲下葬时神婆撒的符灰味儿。

“娃儿，你站住。”

老矿工的声音在昏暗的矿道里陡然响起。

守拙闻声，心头一紧，脚步也跟着顿住。

老矿工转过身，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缓缓说道：

“你肺叶子里头那坨墨葡萄，早晚要被白龙啃光。”

守拙听得一头雾水，脸上写满了疑惑，

“老…… 张瞎子，您这话啥意思？啥墨葡萄，啥白龙？我咋听不懂……”

唐守拙刚想骂他晦气，就看见老矿工胸前矿灯的照明光透过工作服，竟然照出了自己肋骨的影子——在煤灰积攒形成的黑尘肺里，游动着一条碧鳞小蛇！

那蛇每摆动一次尾巴，左肺的黑斑就如同开水融雪般褪去两分。

老矿工脖颈上挂着的矿灯，把蛇影投射成一团青铜鼎上的饕餮纹。

“你肺里养着条盐龙。”

老矿工那嘶哑的嗓音混合着井下的湿气，

“当年巴人掘盐炼丹，盐脉通地肺，煤盐都是地炁显化，煤层里面也有盐龙，你这病……是造化咯。所谓兵解......”

老矿工突然停在岔口，独眼在黑暗中泛着黄铜般的微光。

一股悚然的气流从矿井深处弥漫开来，老瞎子工装裤的铜铆钉表面，开始浮现跌跤纹。

他残缺的左手拇指忽然戳进煤壁的结核层，问道：

“听过地肺呼吸没？”

还没等他回答，守拙掌心的粉色疤痕突然亮起，曾被盐脉晶体割伤的掌纹正在接收地磁脉冲。

岩壁深处传来一声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