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为了答案，可以不惜一切代价（3/4）

血腥味浓得化不开，粘稠的血浆在地上汇成溪流，顺着台阶往下淌。你连自己身上的血和亲人的血都分不清，还指望看清战场上的门道？

那些武修交手时带起的气浪，震得瓦片纷飞，你怕是连头都不敢抬，哪里还顾得上看有没有高手相助？"

柳战天听到这些，脸上的神色才缓了缓。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血色之夜——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蜷缩在家族祠堂的供桌下，看着父亲挥舞着家传长剑，与敌人厮杀，却被对方的长剑刺穿胸膛。

父亲倒下的瞬间，母亲尖叫着扑了过来，用瘦弱的身躯挡在他身前。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带着刺鼻的铁锈味，恐惧和绝望几乎将他吞噬。

当时的他早就精神崩溃了，耳边是兵器的碰撞声、人的喊叫声、火焰的燃烧声，眼前人影绰绰，根本分辨不清楚谁是谁。

就算真的有一两个高手过来加入战团，在一片混乱中，他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不甘，颤抖的嘴唇似乎还想对他说些什么，却永远凝固在了那个瞬间。

蜥蜴看柳战天己经有点相信自己的话了，眼珠子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它故意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像是有无数虫子在里面蠕动，还夹杂着黏液拉丝的声响。

"这个白袍人，我当时估计了一下，应该有天级大成的实力了。"它咂了咂嘴，腐臭的气息混着黏液喷溅出来，继续说道，

"他周身灵气流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仿佛天地都要为之臣服。每踏出一步，脚下便浮现出古老的符文，光芒闪烁。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一呼一吸间，竟让周围的灵气都为之沸腾。远处的山峰在共鸣，发出阵阵轰鸣，山体表面的岩石都在簌簌掉落。

天空中甚至出现了异象，祥云汇聚，瑞兽虚影若隐若现，龙吟虎啸之声响彻天地，整片天空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柳战天再次打断，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迷彩服下的肌肉紧绷如弦，双手微微颤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有那么高的实力？这样的武修也加入到了这场纷争中？果真如此，那我家怎么可能会被这西大家族灭门？一个天级大成的强者，可以横扫我们整个永州的所有家族！

他们难道疯了，敢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动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绝望的夜晚，心中的伤痛被再次揭开，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记忆，此刻都变成了扎在心头的利刃，每跳动一次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蜥蜴再次翻白眼，发出不满的嘶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身体剧烈地挣扎着，铁链被拉得笔首，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铁环摩擦迸出的火星溅在它溃烂的鳞片上，疼得它浑身抽搐。"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尊重人呢？能不能一次性让我把话说完？"

它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吐出一口黑色的黏液，黏液中还带着几块腐烂的肉渣，散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出的青烟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调整了一下被铁链勒住的脖子，继续说道："原本就像你说的，这个白袍人加入战局后，西大家族是不会有机会灭掉你们柳家了。但是这个时候偏偏出了一个意外，那就是又来了一个黑袍人。"

"此人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仿佛两团鬼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蜥蜴压低声音，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仍心有余悸，鳞片都因恐惧而微微战栗，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所过之处，地面都结上一层厚厚的白霜，树叶瞬间枯黄凋零，就连空气中的水汽都凝结成冰棱，悬浮在空中。

其实力不在白袍人之下，甚至隐隐有压制之势，他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留下一道黑色的冰痕。"它顿了顿，喉咙滚动了一下，接着说，

"二人交手之后，只是打了一个回合，空中就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强烈的气浪将周围的建筑都夷为平地，大地为之颤抖，地面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天空仿佛都要被撕裂，出现大片的空间裂缝。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连远处的山峰都被削去了半截。

就各自打住了。那白袍人负手而立，似乎问了黑袍人几个问题，而黑袍人嘴唇蠕动，似乎也对白袍人作了回答。之后，白袍人就和黑袍人齐齐离开了现场，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西大家族和奄奄一息的柳家。"

柳战天听得入神，越听越是震惊，最后既震惊又气愤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眶泛红，脸上青筋暴起。

"那白袍人既然决定插手，为什么又中途放弃，导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