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能赚钱了就是不一样（3/3）

指在柳战天袖口上摩挲，眼神里满是贪婪，仿佛眼前坐的不是女婿，而是行走的提款机。

苏小宇虽没说话，却把游戏手柄摔得“咔嗒”响，眼神阴鸷地盯着柳战天，活像被抢走玩具的小孩。

柳战天看着这一张张殷勤的面孔，忽然想起上个月自己发烧39度，王秀梅还骂他“装死不干活”；想起苏尹尹把他送的围巾随手扔进垃圾桶，嫌弃地说“地摊货也配送我”；想起汤艳当着亲戚的面嘲笑他“吃软饭”，笑得前仰后合。

如今，这些曾把他踩在泥里的人，却对着他手机里的数字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一张张扭曲的笑脸，比菜市场案板上的死鱼还难看。

“钱转过去了，老公你看一下。”苏尹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过手机，屏幕上的转账通知还亮着，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

王秀梅伸长脖子看着，嘴里嘟囔着“西十六万啊，西十六万……”，汤艳则掏出手机，假装刷朋友圈，实则在计算器上疯狂按动——西十六万，够她买多少支口红、多少个包了？

柳战天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原来在这些人眼里，他的价值从来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能赚多少钱。昨日的冷言冷语与今日的阿谀奉承，不过是同一面镜子的正反两面，映出的都是人性里最不堪的贪婪与势利。

他站起身，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兜，听着身后王秀梅与汤艳的嘘寒问暖，只觉得这些声音像一群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廉价，又刺耳。

“我累了，先去休息。”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卧室。身后传来王秀梅的嘀咕声：“摆个摊就赚这么多，早知道让他早点去摆摊了……”汤艳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谄媚：“可不是嘛，以后咱们可算是傍上大款了……”苏小宇的抱怨声闷闷的：“切，不就是会扎几针吗……”

柳战天关上卧室门，靠在门板上闭目养神。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地板上织出一片金色的网。他忽然想起战场上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想起老周头眼里的感激，想起今天排队时那些充满希望的面孔。比起家里这些虚伪的笑脸，那些眼神，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苏尹尹发来的消息：“老公，明天要不要给你做顿大餐？你想吃什么？”柳战天看着屏幕，忽然笑了。人性的势利或许永远无法改变，但至少，他可以选择让自己活得更真实一些。

他打字回复：“不用了，明天还要早起摆摊。”点击发送的瞬间，他听见客厅里传来王秀梅的抱怨：“摆什么摊啊，让他开个诊所，赚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