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供奉殿中落暗子，乾清宫里议和亲（2/3）

站队了，有供奉殿在，太上皇还未坐化，只要陛下不出问题，大明王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

另一边，甄棒坐着龙辇已经回到了乾清宫，自然不清楚自己一晚上的辛苦耕耘造成了阴差阳错的效果，鬼使神差地就帮女帝拉拢了朝中的一位重臣。

后者原本被大明王彻底架空的窘境，也即将迎来一丝转机。

“小棒子，陪朕一起用早膳吧。”

换回了身份，但女帝的柳眉却不知为何又爬上了浓郁的忧愁。

“遵命！”

甄棒眼睛一亮，御膳我还没吃过呢。

“吃吧，昨晚也辛苦你了，这是灵贝进贡的虎鞭，大补之物。”

女帝玉手往桌子上指了指，高冷的俏脸上，一抹红润转瞬即逝。

夜宿钟粹宫的事情已经传遍后宫，御膳房的御厨们也都有着机灵劲，这不，一大早上就上了一个大补宴。

“陛下，您可有烦恼？不妨说出来，臣也可为陛下分忧解难。”

半盏茶后，甄棒吃得满嘴流油，不经意抬头却看到女帝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当即连忙问道。

身为大腿和靠山，陛下你现在可不能出事啊。

你要是出事了，我一个先天武者还能逃得过大明王的清算？

而且，要是能触发系统选择就更好了。

“唉，不久前，西南蛮王递交国书想要与我朝和亲，内阁已经数次催促朕下诏。”

“和亲，和同为一家，历来如此。和亲之事，大明王与文武百官大多持答应态度，但……”

女帝放下玉碗金箸，轻轻叹息一声，秀颜上是犹豫与无奈。

西南蛮族以部落形式建国，虽然人口不多，但每一个蛮族都身强体壮，成年就能完成炼皮，全员三流武者。

蛮族之主——蛮王，更是在武王巅峰停留多年，实力强悍无比。

随着太上皇受伤隐退，玄明皇朝风雨飘摇，四周的国家也都有了动静，想要趁火打劫，这西南蛮王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明王极力促成此事，联姻对象则是他那一脉的一位郡主。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亲王，一个是虎踞西南的蛮王，这两个要真勾结在一起，对于本就摇摇欲坠的皇权而言，更是极大的威胁！

女帝有心拒绝，但对朝廷又无掌控之力，除非有足以说服文武百官乃至裹胁民意的理由，否则根本阻止不了大明王与西南蛮王联姻。

“历来如此，便对么？臣以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骨气！”

“靠女人红妆换来的和平，是对满朝将士的羞辱！”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一听到是大明王极力促成的，甄棒精神为之一振。

我都夜宿龙床成为夜天子了，跟女帝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管大明王要干什么，跟他对着干就对了！

“历来如此，便对么？”

“小棒子，你这话有点道理，继续说！”

女帝本来不抱希望，但甄棒的三言两语却让她眼前为之一亮。

朝堂诸公只知道大局为重，只知道一个女子相比于大动干戈的代价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却从来没人从将士军心考虑。

“陛下，臣是个粗人，就直说了！”

“大明王之举，不仅在卖国求荣，还在玷污满朝将士的尊严，打断玄明皇朝七尺男儿们的脊梁！其心可诛！”

“当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将绣着牡丹的嫁衣当作免战金牌，金銮殿的朱漆柱便渗出了耻辱的汗渍！”

“当蛮王接过和亲郡主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的不是爱慕，而是对中原脆弱的把控！西南大山的无数蛇虫都会嘲笑：原来中原的百万雄师，竟不及深闺女儿的半幅罗裙！”

“铁血将军们磨得发亮的兵器蒙尘，不是因为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太平，而是皇室用女儿的红妆裹住了他们的锋芒！”

“戍边的号角本该是战士的荣耀，如今却成了见证屈辱的丧钟。战士们磨破的战甲、结茧的双手，却抵不过后宫女子一顶沉甸甸的凤冠！”

“臣不知道大明王意欲何为，身为玄明皇朝的亲王，却要向蛮夷小王卑躬屈膝，行卖国求和之举！但臣知道，满朝将士不会答应，举国百姓也绝对无法接受如此丧权辱国之举！”

“窝囊，实在是窝囊！满朝诸公皆怯战，更无一个是男儿！既如此，那一两肉要了做什么用？不如全部割了，也进宫来侍奉陛下！”

“臣听闻，上古有皇朝之主，曾言：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甄棒语气激昂。

抨击大明王只是一部分，另一方面，用来粉饰太平的和亲之举，也从来换不来真正的尊重，反而会滋生豺狼的野心。

文成公主进藏，广受赞颂对吧？

但——

文成公主入藏时携带的典籍农具，终究抵不过松赞干布佩剑的寒光；解忧公主三易其夫的人生，也不过是大汉王朝在西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