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人浴池（2/2）

。温热的泉水能缓解肌肉的酸痛，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有时他甚至会在池中小憩片刻，享受难得的安宁。

这天，沈祺之像往常一样来到浴池。推开门却发现池水不是往常的清澈，而是泛着淡淡的绿色，水面上飘着一些草药。他迟疑地伸手试了试水温，比平时略热，但还能接受。

"专门给你配的药浴。"

沈祺之猛地回头，东方作云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他今天没穿军装，只套了件宽松的黑色长衫，领口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司、司令..."沈祺之结巴起来，"我以为您不会..…."

"临时取消了会议。"东方作云走进来，随手将酒壶放在池边的小几上，"进去吧，这药对肌肉酸痛很有效。"

沈祺之站在原地没动。

东方作云挑眉："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那天在公共浴池不是挺大胆的吗？"他故意拖长音调，"还是说..….沈少爷需要我帮忙？"

"不必！"沈祺之迅速脱掉外袍，穿着里衣踏入池中。温热的药水让他舒服得叹了口气，草药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有些辛辣却又莫名安心。

东方作云轻笑一声，也解下长衫进入池中。沈祺之立刻别过脸去——即使同为男性，东方作云的身体也太过...…具有冲击力。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几道伤疤更添野性，与沈祺之自己单薄的身形形成鲜明对比。

"转过来。"东方作云命令道，"我给你擦背。"

沈祺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别让我说第二遍。"东方作云己经拿起一块丝瓜瓤，"你够不到的地方，药效进不去。"

沈祺之只好慢慢转身，背对着东方作云。他紧张得浑身僵硬，感受到对方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背时，几乎跳起来。

"放松。"东方作云的声音出奇地温和，手上的动作却很坚定。他先从肩膀开始，力道适中地揉捏着紧绷的肌肉，"训练强度会越来越大，你得学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沈祺之渐渐放松下来，东方作云的手法意外地专业，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按在酸痛的部位。药水随着按摩渗入皮肤，带来阵阵暖意。

"为什么..."沈祺之犹豫地开口，"为什么对我..…."

"因为你很特别。"东方作云的手停在他的肩胛骨上，声音低沉，"像只误入狼群的白鹤，明明格格不入，却固执地不肯飞走。"

沈祺之不知该如何回应。蒸汽氤氲中，他感到东方作云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停在腰际。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转过来。"东方作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祺之慢慢转身，水面刚好遮到胸口。他抬头对上东方作云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嘲讽或冷酷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情绪。

东方作云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沈祺之的脸颊："你这里...…沾了片叶子。"

沈祺之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东方作云的手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沿着他的下颌线滑到下巴，轻轻抬起。

"司令！"副官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有紧急军报！"

东方作云的手猛地收回，眼中的情绪瞬间被冷峻取代。他大步跨出浴池，抓起长衫披上："在这里等着。"

沈祺之独自留在池中，药水突然变得滚烫难忍。他摸着自己刚才被触碰的脸颊，心脏仍在狂跳。他不明白东方作云刚才想做什么，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期待。

窗外，夕阳将竹影拉得很长。沈祺之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红，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他想起士兵们的嘲笑，想起东方作云说的"白鹤"，突然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感受。

在这个满是糙汉的军营里，他确实与众不同。但或许..….这种不同并非全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