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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审问(3/3)
...都知道了?"她轻声问,手指颤抖着抚上沈祺之的脸。
沈祺之点点头,突然跪倒在地:"母亲,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说您是谁?"
沈柳氏长叹一声,将儿子扶进屋。油灯下,她取出一个褪色的荷包,倒出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我祖父,也就是你曾外祖父留给我的。陈家...…确实犯了大错,但血脉无罪。"
沈祺之接过玉佩,上面刻着精致的松鹤纹样,背面是一个小小的"陈"字。这枚承载了太多血泪的信物,此刻重若千钧。
"东方作云..…."沈祺之艰难地开口,"他说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报恩..."
沈柳氏惊讶地抬头:"东方?是..….东方烈的儿子?"
沈祺之点头:"您认识他父亲?"
"何止认识。"沈柳氏苦笑,"当年祖父起义失败,是东方烈冒险送信,让一批志士得以逃脱。
后来东方家遭人陷害,也是祖父暗中周旋才保住他们。"她轻抚玉佩,"这上面本有一对,另一枚给了东方烈作为信物..…."
沈祺之如遭雷击。他突然想起东方作云未说完的话——"一开始是,但后来...…" 后来什么?后来假戏真做?后来假借报恩之名行爱慕之实?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简陋的屋顶。沈祺之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东方作云站在路边目送他的身影。那把青纸伞在雨中显得那么小,那么无力,就像他们之间脆弱的关系,经不起真相的冲刷。
"他若只为报恩,何必做到这种地步..."沈柳氏突然说,"儿啊,人心是骗不了人的。"
沈祺之握紧手中的陈家玉佩,胸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东方作云教他格斗时专注的眼神,为他下厨时笨拙的动作,红叶祭上那句"执祺看云"...…这些,真的都只是做戏吗?
夜深了,雨声渐歇。沈祺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突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他警觉地坐起,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小心掀开一角窗帘。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外的老槐树下,浑身湿透,却依然挺首如松。
东方作云。
沈祺之的手指紧紧攥住窗帘,心跳如鼓。那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来,目光如炬,穿透黑暗与沈祺之对视。
一瞬间,沈祺之明白了母亲的话——人心是骗不了人的。那双眼睛里的痛苦与渴望如此真实,不可能是伪装。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指甲深深掐入皮肉,疼痛让沈祺之皱起眉。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这个憎恨他多年的嫡母,突然发现她眼中有种奇怪的恐惧——不单单是对东方作云的畏惧,更像是在害怕什么秘密被揭穿。
"母亲,"沈祺之轻轻挣开她的手,"他就来了,您先进去吧。"
母亲走后,沈祺之看向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他大步走向东方作云,将手放入那个等待己久的掌心。东方作云立刻收拢手指,将他拉到身侧,动作强势却温柔。
东方作云的双臂收紧,将沈祺之狠狠嵌入怀中。他弓着背,下颌抵在沈祺之发顶,浑身肌肉绷得发颤,仿佛要把这具单薄身躯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军装被雨水浸透的寒意还未散尽,胸膛却烫得吓人,剧烈心跳透过相贴的衣料震动着沈祺之的耳膜。
"我以为..…."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热气在沈祺之耳畔凝成白雾,"你要永远不理我了。"手指深深陷入沈祺之后背的衣料,骨节泛白。一滴温热液体砸在沈祺之颈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颤抖得像张拉满的弓,仿佛稍一松手,怀中的珍宝就会化作泡影。
"怕吗?"东方作云低声问。
沈祺之摇头,手指抚过腰间的红枫玉佩:"有哥哥在,不怕。"
东方作云的眼神瞬间柔软。他解下军装外套披在沈祺之肩上,然后一把将人抱起,放上早己备好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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