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吻（2/2）

在温热的蜂蜜里，甜蜜又窒息。

当东方作云的舌尖试探性地扫过他的唇缝时，沈祺之轻哼一声，微微张开了嘴。这个无心的邀请让东方作云彻底失控，他扣住沈祺之的后脑，长驱#首入，攻城#掠地。

酒香在两人唇齿间交换，沈祺之尝到了威士忌的辛辣，也尝到了东方作云压抑己久的渴望。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被碰倒，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没人理会。东方作云的手从沈祺之的yao际滑到后背，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那优美的脊柱线条。

烛光倏地一跳，昏黄的光晕在纱帐上漾开涟漪。东方作云的影子压下来，将沈祺之整个人笼在身下。

灯芯"啪"地爆了个灯花，惊得沈祺之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东方作云的衣襟。

两人的剪影在墙上慌，如同宣纸上晕染的墨色，分不清谁是谁。窗外风过竹林，沙沙声里，烛火又晃了晃，映得沈祺之眼角那抹湿意莹莹发亮。

沈祺之则完全迷失在这个吻里，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任由对方带领他探索这陌生的领域。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沈祺之的唇瓣己经微微红肿，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胸口剧烈起伏。东方作云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同样紊乱："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祺之刚想回应，东方作云却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沈祺之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才发现这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军阀，竟然在亲完他后...…睡着了。

"作云？东方作云！"沈祺之哭笑不得，费力地撑着他沉重的身躯。

最终，他勉强将人扶到床上。东方作云睡得很沉，眉头舒展，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沈祺之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微麻的唇，回想着刚才那个吻的每一个细节，脸上又烧了起来。

他本该生气，本该为这个趁醉偷走的初吻感到恼怒。但心底涌上的却是难以言喻的甜蜜——原来东方作云也和他一样，压抑着同样的渴望。

夜深了，沈祺之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搬来把椅子守在床边，时不时为东方作云擦去额头的细汗，或是掖好被角。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勾勒出东方作云深邃的轮廓。沈祺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东方作云是被晨光唤醒的。头痛欲裂中，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军装，只是外套和靴子被人脱掉了。

更奇怪的是，床边趴着个熟睡的沈祺之，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昨晚的片段逐渐拼凑起来——酒宴、马车、沈祺之湿漉漉的发梢...…还有那个吻。东方作云猛地坐起，又因为剧烈的头痛而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动静惊醒了沈祺之，他迷迷糊糊地抬头，正对上东方作云复杂的目光。

两人对视片刻，沈祺之的脸渐渐红了，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东方作云呼吸一滞，昨晚的触感清晰地浮现在记忆中。

"我.….."东方作云罕见地词穷了，"昨晚…..."

"你记得？"沈祺之小声问。

东方作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忐忑："记得每一个细节。"他深吸一口气，"抱歉，我趁醉..…."

沈祺之突然笑了，那笑容比窗外的晨光还耀眼："不需要道歉。"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很...…喜欢。"

东方作云怔住，随即也笑了起来。他伸手将沈祺之拉上床，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早安。"

这个简单的问候比任何海誓山盟都珍贵。沈祺之蜷在东方作云身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知道从今往后，无论多少个深秋寒冬，都会有这个温暖的怀抱等着他。

院外，一阵秋风吹过，卷起满地红叶。其中一片顺着未关严的窗缝飘入室内，轻轻落在相拥的两人之间，如同命运盖下的认可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