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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2/3)
今敢登出来……"他忽然将人拽到膝头,"是因为我递的条子。"
沈祺之猛地抬头:"什么?"
"我让副官给报馆送了十根金条。"
东方作云咬着他耳垂低笑,"还附了句话——"他模仿着副官一板一眼的腔调,"我们师长说,要登就登头版。"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沈祺之紧张地望去,却见府门口堆满了各色礼盒——苏绣锦缎、徽墨端砚、甚至还有贴着红纸的喜烛。
门房老周正扯着嗓子喊:"李家布行送云锦两匹!贺师长鸳盟缔结!"
"瞧。"东方作云把下巴搁在沈祺之发顶,"我说过,要让他们敲锣打鼓地认。"
东方府的门房这几日收礼收到手软。
青石台阶上堆满了各色礼盒,有缠着红绸的百年陈酿,也有绣着鸳鸯的锦缎被面。最夸张的是城南胭脂铺送来的十二盒口脂,笺子上写着"沈先生若嫌颜色淡,小店还有新到的西洋胭脂"。
老周清点贺礼时,从一堆绫罗绸缎里扒拉出几封咒骂的信,刚要撕毁,却被身后伸来的手拦住。
"留着。"东方作云捏着信纸冷笑,"等办喜宴时,正好拿来当灶火烧热水。"
……
沈祺之蜷在书房软榻上,膝头堆着这几日收到的信件。
有女校学生用工整小楷写的《贺同心文》,也有匿名信里夹着的枯死并蒂莲——花瓣上还用针扎出"悖逆人伦"西个小字。
"看这个。"他忽然举起一张洒金笺,嘴角抿出小小梨涡,"柳巷的姑娘们联名写的,说若你负心,她们就集体罢市……"
东方作云正给他揉着冻伤的指尖,闻言凑近细看。
温热的呼吸扑在沈祺之耳后,激得他缩了缩脖子。
"我哪儿敢?"东方作云咬着他指尖闷笑,"全城都是你的眼线。"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蓝皮簿子,"昨儿连军需处老刘都递了条子,问咱俩婚宴要不要用军用灶台——说能同时炖五十只蹄髈。"
沈祺之"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他原以为要面对满城风雨,谁知掀开暴雨的帘子,底下竟是无数双托住他们的手。
……
最令人意外的是陈师长的拜访。
老头儿杵着拐杖进门时,沈祺之正被东方作云按在妆台前试口脂。
石榴红的膏体刚点上唇,就听门外一声干咳,惊得他手一抖,在嘴角划出道红痕。
"像偷吃糖没擦嘴。"东方作云低声调笑,拇指抹过那道红痕,顺势将剩余胭脂吃进自己口中。
陈师长见状,老脸涨成猪肝色:"成何体统!"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响,"老夫是来送……送……"
漆木匣子重重搁在桌上,掀开竟是对羊脂玉镯。
东方作云挑眉——这老顽固当年连女儿都想塞给他,如今竟来送男妻贺礼?
"给你媳妇的!"陈师长吹胡子瞪眼,"当年要不是他暗中调粮,我儿带的兵早饿死在燕子峡了!"说罢甩袖就走,临到门槛又回头,"婚宴……记得发帖!"
沈祺之怔怔望着玉镯。
那年打仗。他变卖祖田筹粮,原是为解东方作云被困之危,谁知阴差阳错救了陈师长独子。
"瞧。"东方作云将玉镯套上他手腕,"早说你比我招人疼。"
……
正月十五,东方作云在练字时突然搁笔:"择日不如撞日。"
沈祺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上了马背。军装外套着大红喜服,一路招摇过市,惊得满街行人掉了年货。
"你疯了!"沈祺之缩在他怀里小声抗议,"哪有人元宵节拜堂的?"
东方作云大笑,扬鞭指向城门:"我查过黄历,今日宜嫁娶、宜破土……"他忽然压低声音,"更宜洞房花烛。"
没有喜轿唢呐,只有满城猝不及防的爆竹声为他们开路。
东方府门前,老周带着下人慌慌张张挂红绸,厨娘临时拆了年糕模具刻喜字,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被系上了红领结。
沈祺之笑场三次,最后一次被捏着下巴堵住了嘴。
"礼成!"充当司仪的副官喊劈了嗓子。
洞房里,沈祺之盯着合卺酒发愁:"我风寒未愈……"
"不妨事。"东方作云仰头饮尽,扣着他后颈渡过去一半,"你的病气,我接着。"
交杯酒混着血腥味——两人嘴角都咬破了。沈祺之晕乎乎地想,原来喜服这么容易皱,金线绣的鸳鸯沾了汗,竟会化成粼粼的波光。
子时更鼓响过,全城突然爆发出欢呼。新旧交替的爆竹声中,东方作云推开窗,让寒风吹散满室旖旎。
"冷..."沈祺之裹着喜服嘟囔,脖颈上红痕斑斑。
东方作云用大氅裹住他,指着远处夜空:"看。"
漆黑天幕上,不知谁家放了盏并蒂莲形状的孔明灯,晃晃悠悠飘过城楼。
渐渐地,第二盏、第三盏亮起来,最终汇成一条星河——竟是全城百姓自发的贺礼。
沈祺之突然哭了。泪水洇在东方作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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