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何国强坦白，秀兰到香江（2/2）

白雾，

“这是从杭州运来的龙井，国强哥说你坐月子时最爱喝。”

雨水端着枣花馍从厨房跑出，笼屉热气模糊了眼镜：

“秀兰姐快尝尝，我按你教的法子蒸的，晓娥姐说比茶楼的还松软！”

落地灯的光晕里，秀兰盯着娄晓娥腕上的翡翠镯子——和自己压在箱底的那只，花纹分毫不差。

“这是国强哥从拍卖行淘的对镯，”

娄晓娥倒茶的手顿了顿，

“他说，要给家里的女人都戴上。”

雨水突然跪下，旗袍膝盖处沾了片花瓣：

“秀兰姐，我知道你怨我们。但在香江，多妻是寻常事，我们只盼着……”

秀兰慌忙扶起她，触到她腰间的玉佩——是西合院老槐木刻的平安符，和自己给中华的那块如出一辙。

午夜的维港泛着细碎波光，何国强看着两个女人围在秀兰身边，忽然想起西合院的冬夜

秀兰在煤炉边绣肚兜，雨水蹲在地上糊火柴盒，老娘在炕上纳鞋底。

“秀兰姐，”

娄晓娥递过温热的燕窝，

“以后家里琐事有我们，你就安心教我们绣鞋面。”

雨水举着相册凑过来，里面贴着炎黄卫视开播剪彩照：

“嫂子你看，国强哥站在中间，像不像戏文里的大将军？”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何国强独自站在露台。

秀兰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帆布包带还别着北京的布票：

“原来你说的‘南边生意’，是这么大的家业。”

他转身，看见她指尖抚过栏杆上的紫藤——那是从西合院移栽的老根：

“秀兰，我怕你嫌我贪心。”

“贪心？”

秀兰望着远处炎黄卫视的霓虹，

“你把西合院的枣树、煤炉、甚至街坊的笑声，都搬到了香江。”

她忽然握住他的手，

“只是以后，别再让雨水偷偷给我绣肚兜了，她的手该抱自己的孩子。”

海风送来第一缕晨光时，别墅二楼传来婴儿的啼哭——娄晓娥的女儿醒了。

秀兰看着何国强跑向婴儿房的背影，忽然听见雨水在身后轻笑：

“秀兰姐，晓娥姐说，等你点头，就把浅水湾的别墅过户到你名下。”

“过户？”秀兰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望着维港上初升的太阳，

“比起这些，我更想带你们回北京，看看西合院的槐花。”

远处，炎黄卫视的台标在晨光中闪烁，像颗落在香江的北方星辰。

而在千里之外的西合院，老槐树正抽出新芽，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呼应着这片陌生却又渐渐熟悉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正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