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背诵语录的闫老抠，七零年代了（1/2）

初春，秀兰站在浅水湾别墅的落地窗前，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娄晓娥亲自为她卷的羊毛卷发梢正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法国进口的胭脂在颧骨处晕开淡淡粉雾，

水蓝色旗袍勾勒出她产后愈发丰腴的身段，腕上那只翡翠镯子正是三年前何国强从拍卖行拍得的对镯之一。

“秀兰姐你看，这才是香江太太该有的样子。”

雨水举着香奈儿口红凑过来，镜中少女的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小腿，腕上同样戴着半只翡翠镯。

秀兰指尖摩挲着旗袍盘扣，忽然想起西合院煤炉上咕嘟作响的棒子面糊：

“可回去后又得换成蓝布衫，这卷发……”

“怕什么？”

娄晓娥从衣帽间取出貂皮大衣披在她肩上，耳坠上的钻石在落地灯下碎成星河，

“国强现在连港督都能见，还护不住自家女人的头发？”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何国强带着海风的气息推门而入，西装袖口还沾着半岛酒店的雪茄味。

他看见镜中身影时呼吸一滞，喉结滚动着上前半步：

“秀兰，你这样……倒像是从上海滩画报里走出来的。”

秀兰耳根发烫，想起昨夜在尖沙咀码头，他也是这样盯着自己看，首到轮渡的汽笛声惊醒沉醉的两人。

但此刻她仍记得临来前老娘的叮嘱：

“在外头光鲜些无妨，回了院子可别露了锋芒。_j_i*n*g+w`u￠b.o?o.k!._c`o_m*”

于是她转身取过帆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叠着灰布衫和白球鞋。

西合院的槐树又添新疤，树干上用红漆刷着“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与门楣上残留的春联横批“国泰民安”相映成趣。

闫老抠蹲在槐树下背语录，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在红宝书扉页上反复摩挲——自从被发配扫大街，他每天清晨都要在树下站上半个时辰，权当是给路过的红卫兵们“表忠心”。

“老闫，又在钻研马列呢？”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经过，车把上挂着从招待所顺来的玉米面，

“您这语录背得比小学老师还顺，怎么还在扫大街？”

闫老抠狠狠瞪他一眼，指甲掐进掌心：

“许大茂你别得意，你家那台黑白电视还是国强帮你弄回来的呢，当心被人说成资产阶级尾巴！”

正说着，傻柱拎着饭盒从里屋出来，铝制饭盒磕在门框上叮当响：

“哟，闫叔这是吃了枪药？我强子哥说了，背语录归背，饭还是要吃饱。”

他晃了晃饭盒，里面飘出红烧肉的香气——这是何国强从香江带回来的猪肉炖的。

刘海中蹲在自家门口刷痰盂，听见红烧肉的香味，喉结滚动着别过脸。

自从被革职扫厕所，他的两个儿子先后下乡，老婆也跟他分了铺，要是不自己作死，他一个大师傅哪里需要他每天刷这些污垢。^秒,蟑\节^暁+税+旺+ -罪_欣+漳·洁?埂+鑫!哙?

铜锣湾炎黄大厦顶层，何国强倚在真皮沙发上，听着楼下印刷厂的轰鸣。

手中的英文报纸头版登着他与港督戴麟趾的合照，标题写着“东方好莱坞的缔造者”。

秘书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个戴圆框眼镜的英伦绅士。

“何先生，这位是BBC的纪录片导演，想拍摄您的创业历程。”

何国强起身握手，目光扫过对方胸前的校徽——伊顿公学毕业，典型的殖民地精英。

“很抱歉，”他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我更希望镜头对准我的印刷厂，那里有三千工人正在装订《黄帝内经》英文版。”

导演挑眉：“何先生不想谈谈您如何击败邵氏，垄断香江90%的院线？”

“垄断？”何国强轻笑，指尖划过办公桌上的翡翠镇纸，

“我只是让每个茶餐厅都能看到炎黄卫视的新闻，让每个码头工人都能买到金庸的武侠小说。”

他忽然想起西合院的老槐树，

“真正的垄断，是让文化扎根在每个普通人的生活里。”

秘书递来加急电报，香港总督府晚宴邀请。

何国强瞥了眼日期——1970年12月，距离廉政公署成立还有3年多。

他忽然对导演说：

“如果您想拍点特别的，明天可以去新界看看我的孤儿院，那里的孩子都会唱炎黄唱片的校歌。”

深水埗警署，吕乐的办公室飘着浓重的雪茄味。

他盯着办公桌上的翡翠摆件，那是何国强从缅甸带回的礼物，雕着笑口常开的弥勒佛。

“老弟，最近港府动作频繁，廉政公署的风声越来越紧。”

吕乐敲了敲报纸上的要不要成立廉政公署的争论，

“那些英国佬，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何国强摩挲着茶杯，斟酌着措辞：

“吕哥，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您看这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