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抵达天津港，地震发生（1/2）

1976年7月25日·天津港

货轮汽笛声撕开雾蒙蒙的海面时，何国强正站在甲板上擦拭望远镜。′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镜片里映出天津港锈迹斑斑的铁架，像几根戳向灰云的锈钉子。

他摸了摸中山装内袋，那份伪造的《欧洲地质学报》复印件硌着心口——油墨是从香江印刷厂带的，纸张特意选了泛黄的旧报纸质感。

几个月前他就通过自己伪造的报纸提醒上面，7月份中国唐山大概率会发生大地震。

但被“专家”开会讨论，定为“无稽之谈”！

“爸！”

他转身看到老丈人陈副部长带着两名外交部官员走来，对方鞋面上还沾着北京的尘土。

老丈人身后的年轻干事抱着文件夹，封皮印着“绝密·物资调配”红章。

“三艘货轮，全是药品和食品？”

老丈人盯着船舱开口，海风卷起他鬓角的白发。

何国强点头，指了指港口西侧的仓库：

“还有帐篷，先堆仓库吧，暂时不着急分发。”

年轻干事皱眉：

“何同志，华北物资局刚发了通知，要求各地储备库——”

“给我五天时间。”

何国强掏出烟盒，滤嘴在指间转了两圈，

“就当……我这人心善，想挑挑最需要的地方。`l~u￠o′q¨z,w_..c+o/m~”

老丈人接过烟，火柴划亮的瞬间，火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

“你该不会真信了那张外国小报？上个月部里开会，地质专家说华北地壳稳定得很。”

何国强没接话，从帆布包掏出那份报纸，红笔圈住的标题在暮色里像道伤口：

《环太平洋地震带7月异动预测》。虚构的“列支敦士登地质研究所”印章盖得歪歪斜斜，他故意让留洋编辑模仿西方学者的生硬中文：

“唐山位于郯庐断裂带东侧，7月或现6级以上震情。”

“宁可信其有。”

何国强压低声音，

“唐山离这儿才115公里，万一……”

老丈人盯着报纸，喉结滚动：

“你这消息要是不准，可是要担责任的。”

“那就当我胡闹。”

何国强把报纸塞进对方手里，

“五天后我亲自押运物资去石家庄，总行吧？”

年轻干事还想争辩，老丈人挥了挥手：

“先按国强说的办，毕竟物资是他捐的！五天后要是没动静……”

他没说完，转身走向吉普车，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里，何国强听见他对干事嘀咕：

“这小子，总爱搞突然袭击。”

1976年7月27日·黄昏

暮色浸透港口时，最后一箱压缩饼干搬进仓库。?顽*夲¨榊\栈? ¨首^发+

何国强蹲在台阶上啃馒头，看着船队缓缓离港，白帆渐次消失在海天交界处。

对讲机里传来娄晓东的声音：“国强，早点回香江！孩子们会想你的。”

“OK”

何国强抹了把嘴，望着仓库顶上的“炎黄航运”铁牌，

突然想起1961年在西合院偷运野猪肉的夜晚，那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有天会为了救人囤一整个仓库的物资。

夜里十点，老丈人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份电报：

“部里回电了，说那张报纸是‘资本主义扰乱视听的阴谋’。”

他把电报拍在桌上，

“专家说，华北百年内无大地震。”

何国强盯着电报上的“无稽之谈”西个字，想起秀兰总说他“爱操心闲事”。

他摸出钢笔，在电报背面画了个圈：

“那就当我闲得慌，囤点物资给部里添麻烦了。”

老丈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是不是有啥瞒着我？”

窗外，海鸥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何国强抽回手，指了指墙上的中国地图：

“爸，唐山是重工业城市，万一真有个天灾……”

他没说完，转身走向仓库，手电光扫过“急救药品”的红色标签。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2分

床板的震动像闷雷从地下滚来。

何国强从半梦半醒中惊起，搪瓷杯砸在地上的脆响里，他听见天花板的灰簌簌落在枕头上。

窗户玻璃发出濒死的哀鸣，整个招待所开始剧烈摇晃。

“地震！”

走廊里传来惊恐的尖叫，有人抱着暖瓶狂奔，沸水泼在地上腾起白雾。

何国强扯过衬衫往身上套，冲出门时撞见老丈人扶着一位磕碰受伤的女干部，她的磕破了额头，在楼梯上留下血印。

“唐山方向！”

老丈人喊，

“震感比1966年邢台那次还强！”

何国强抓住跑过的年轻干事：

“去港口！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