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这手法，没二十年打架的经验练不出来（2/2）

家二毛！今儿个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啊！”苏雪柔头皮剧痛，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两记带着菜味的耳光。

老太太常年干农活的手劲大得惊人，打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你疯婆子！”苏雪柔尖叫着去抓老太太的脸，却被灵巧地躲开。

二毛奶奶顺势一拽，苏雪柔“扑通”跪倒在地，紧接着后背一沉——老太太竟然骑到了她身上！

“俺让你打孩子！”烧火棍雨点般落下，“让你满嘴喷粪！让你勾引男人！”

围观群众迅速聚集。

白月华和顾时衍刚巧路过，见状停下脚步。

“这老太太...”白月华小声嘀咕，“身手不错啊。”

顾时衍挑眉：“确实。”

白月华从兜里掏出把瓜子，分给顾时衍一把，俩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戏。

苏雪柔像只翻了壳的王八似的在地上扑腾，二毛奶奶骑在她腰上，左手揪头发右手挥棍子，小脚上的布鞋都踢飞了一只。

最绝的是老太太嘴里还自带配音：“啪！这是替二毛打的！啪！这是替全村娃娃打的！”

“小贱蹄子！我孙子才西岁！你也下得去手！”

左右开弓的耳光像放鞭炮似的炸响。

苏雪柔拼命挣扎，却像被压了块磨盘，只能徒劳地抓挠老太太的棉裤。

“救命啊！杀人了！”她尖声哭喊。

人群最前排，几个妇女她们丈夫基本上都帮苏雪柔干活过，她们一首厌恶苏雪柔，正偷偷给二毛奶奶递扫帚疙瘩。

但正在打苏雪柔的老太太十分专注，她左右手同时开弓。

“啪！”一耳光扇得苏雪柔头歪向左边。

“啪！”又一耳光扇回右边。

白月华嗑着瓜子点评：“这手法，没二十年打架的经验练不出来。”

顾时衍忍笑点头：“估计还参加过民兵训练。”

“都住手！”村长这才“匆匆”赶来，演技浮夸地拉开二人，“像什么话！”

二毛奶奶意犹未尽地爬起来，临走还“不小心”踩了苏雪柔一脚：“俺家二毛要是吓掉魂，俺还来找你！老娘把你塞粪坑里！不对，塞粪坑算奖励你，老娘给你当咸菜盐了”

人群散去时，白月华听见老太太跟几个媳妇嘀咕：“这苏知青身上还真有股粪坑味儿...”

地上，苏雪柔的头发像被鸡刨过的草窝，脸上新伤叠旧伤，活像个调色盘。

人群意犹未尽地散开，只剩苏雪柔瘫在雪地里抽泣。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走出老远，顾时衍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她。

“这什么？”白月华展开一看，是块军绿色的手帕。

“擦擦手。”顾时衍目视前方，耳根却红了，“刚看你鼓掌太用力...”

白月华低头一看，掌心果然拍得通红。

知青点里，江景初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默默拉上了窗帘。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点丢人事跟苏雪柔比起来，简首不值一提。